见到李勋与鲍文杰的表现,赵俊臣自然是猜到了他们的心si化。
所以,赵俊臣缓缓开口说道:“李巡抚,你要搞明白两件事……第一,如今我已经封锁了巡抚衙门,你根本没有与同党们串供的机会,若是你这个时候依然是想要隐瞒实,就很快会被揭穿,只会让你罪加一等,甚至是祸及子孙后代!第二,如今你们的计划尚未开始,还没有向蒙古人求和,也还没有把朝廷的赈灾粮草与逃荒灾民送给蒙古人,所以你的罪行究竟有多大,应该如何惩,有没有机会戴罪立功……甚至是这件事究竟要不要向朝廷禀报,全是由本钦差一人决定,所以你目前最重要的事并不是考虑自己究竟要不要庇同党,而是应该考虑自己如何取得本钦差的宽恕!”
听到赵俊臣的这番说法,鲍文杰与李勋皆是愣住了。
难不成,李勋犯了这样的大罪,还依然还有脱罪的机会?
鲍文杰当场就想要质问赵俊臣,却是被赵俊臣用眼神制止了。
另一边,李勋见赵俊臣的语气松动,又想到赵俊臣本也是一个不折手段的贪官臣,觉得事似乎还有转机,不由是心中大喜,原本已经是绝望的心顿时是活泛了起来。
然后,李勋也就不再考虑同党了,马上将自己所知的况全部说了出来,看向赵俊臣的眼神也多了许多讨好之意:“老夫不敢隐瞒钦差大人,这个计划乃是三边总督王铮、陕西巡抚章晟德、甘肃巡抚吴敏、以及老夫四个人共同主持,在山西境,左右布政使严成、许松鹤,提刑按察使吴尊祖、都指挥使张大成、以及太原知府王安、以及本地实力最雄厚的几位晋商皆有参与,山西镇总兵牛禄虽然没有参与此事,但也知……这是山西境的况,但陕甘那边的具体况如何,老夫就不知道了,只是依照老夫的猜想,陕甘的三司长官必然也是同样知的,否则这个计划绝不能顺利展开,但也不可能有太多人知晓消息,否则就会有泄露的危险,绝大部分州府官员应该只是听命行事。”
因为心中有了指望的缘故,李勋却是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的同党们全部出卖了。
赵俊臣轻轻点头,表若有所si,然后又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陕甘总督王振边那位提出了这个计划的幕僚究竟是姓甚名谁?什么来历?”
李勋依然是知无不答,说道:“那个人名叫汪恭,乃是陕甘境大商人汪明的亲弟,似乎是王铮大人就任了陕甘总督之后才投入了王铮大人的门下,但很快就得到了王铮大人的信任,如今王铮大人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尤其是王铮大人重病之后,这个汪恭就一直代替王铮大人理陕甘务,甚至还有人说这个汪恭才是真正的陕甘总督……”
说完,李勋眼巴巴的看着赵俊臣,隐含的度非常明显——自己这般配合赵俊臣、认罪度又是这样的好,所以希望赵俊臣依照承诺,给自己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赵俊臣沉si片刻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言又止的鲍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