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跟那个耳聋一样,越赶越靠近,踩着猫步凑到许栩的胸膛前,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直接就挨着许栩的脖子,瘫软在她胸膛的怀中,一点儿也不怕。
本来还想看看这臭猫整什么幺蛾子,这么一倒入怀,许栩反而融化了,愣着一动不动,犹豫片刻后,缓缓抬手抚摸着猫毛。
“得寸进尺…”
这算什么,物种入侵?
其实…它俩也挺可爱的…
夜深了。
他们…它们…
都睡了。
乜棘侧身挠了挠大腚。
月落日升,湛蓝的云空透照着大地的金亮。
今天大家都赖床了。
家明好久没睡这么踏实,若不是换动姿势碰到伤口被痛醒。
“嘶~”痛痛痛,腰。
乜棘一个大字,睡得死沉。
落枕了,许栩。
明明夜里推开了麻团,一早醒来脖子老沉重,不知何时又趴上来一只肥猫。
“啧…”
早饭和午饭合一顿了,没人下厨,打电话叫的楼下餐厅外送。
“你俩…”乜棘瞅不明白,家明受伤他是知道的,可这许妈妈是什么路数,“你…脖子怎么了?”
“你问它…”许栩指着臭猫,真凶在此。
叫我?没听见,麻团忙着理毛没空。
“它?”乜棘不解。
家明也看了过去。
“昨晚偷跑我房间去,冒着俩大绿眼睛,吓得我…然后一觉醒来,它就压我脖子上了,把我当它妈了,然后我就成这样了。”
指着自己的颈部,许栩有苦难言。
“噗嗤~哈哈哈哈!”幸灾乐祸的乜棘,笑得喷饭。
家明无辜地看向干妈:“它跟你好。”
“我知道…简直好过头了…”许栩倒也不生气,就是挺无奈的,摸着脖子眯眼看那俩臭猫感慨,“养久了…也有感情了,其实看着还是挺可爱的,就是有时候挺烦人~”
“嘻嘻~”家明这才咧嘴笑了起来。
“你俩真是一家亲,他伤你也伤。”
乜棘的总结很到位。
真叫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