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完费祎和毋丘宗的话,刘禅狠狠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上,因为太用力,他的手在顷刻间就肿了起来。
但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刘禅却是没有察觉到丝毫,愤怒的眼神直直盯着李严,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其他的文武大臣脸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纷纷怒目而视。
如果李严是和东吴勾结,那他们之中不少人还能够接受,可偏偏对方是勾结的魏国。
不说其他,光是对方篡汉这条就让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这个蠢货。”
吴懿暗自唾骂一句,随后就对着门口的心腹打了个手势。
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才重新回到李严身上,对方还在为自己辩解,有理有据,但吴懿明白,从毋丘宗被抓捕的那一刻开始李严就彻底完了。
这点李严自己也很清楚,心中更是懊悔无比,不过不是懊悔没有及时除掉毋丘宗一行人,而是懊悔相信了费祎这个混蛋。
要不是对方那份证词,他之前从毋丘宗等人哪里得到的证据将会继续发挥作用,让他牢牢掌控住局势。
“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去和廷尉的人说吧!”
耗尽耐心的刘禅也懒得继续听他废话,直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将他带下去。”
“诺。”
看着几名往自己这边走来的士卒,李严并没有太过慌乱,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说道:“陛下,臣,不,草民不过是在利用毋丘宗罢了,之所以留他们一命也仅仅是为了验证情报真假……这块令牌就是证据。”
刚开始刘禅还有些不以为意,可看清楚那块令牌之后便猛地坐了起来,口中更是惊呼道:“原来是你!”
这块令牌他太熟悉了。
是他那个失踪已久的亲信的令牌,也正因为对方失踪他才会提拔黄皓来填充空缺。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惦记这个亲信不是因为和对方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他现在的窘境全部都是对方害的。
当初他想要对胡氏用强,结果还没来得及得手就被人发现了。
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损害自己的名声,他在对方的怂恿下把几个误闯进来的太监处死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个亲信也是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以为对方是害怕他灭口才离开的,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完全是李严在指使对方算计自己。
想想也对。
他往日里见到胡氏虽然有些心动,但都能够很好的保持理智,可那天却是忽然失态,兽性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