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璿起身行礼道:“禀父皇,儿臣是来给父皇献策的。”
“献策?”
“请父皇过目。”
刘璿从衣袖中拿出一份文书,小心呈了上去。
“难得你有心啊。”
刘禅对刘璿的献策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但为了不打击对方的积极性,还是装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了起来。
然而仅仅看了两眼他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那里,抬头问道:“这是谁指点你写的?”
“这是儿臣自己的想法。”刘璿毕竟年轻,没有看出父皇脸色的不对,依旧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说着,“丞相找人戍边也是为了南边能够更加稳固,能够更有效的治理地方,这点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大家都能够明白和理解……想要以此来打击对方的名望是不太可能,也不太现实的。”
“儿臣的建议是从其他地方入手,比如他的吃穿用度,言行举止,但凡有点越矩就记载下来详加宣传。”
“所谓滴水石穿,只要我们不懈努力,肯定能够让他的威望降下来,到时候……”
“够了。”
刘禅狠狠将对方的文书拍在桌上,那巨大的动静把刘璿吓了一哆嗦。
他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赶忙下跪请罪:“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刘禅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厉声质问道:“这些话到底是谁跟你说的?是谁指使你来向朕说这些的?”
“是……”
一个字刚说出口刘璿就想到了什么,到嘴的话也是咽了下去,咬牙道:“没,没有其他人,这些都是儿臣自己的主意。”
“儿臣也只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没有任何的恶意。”
“……”
“好好好。”
看着还在不断为自己辩解的儿子,刘禅怒极反笑,朝外面喊道:“来人,把大皇子带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寝宫半步。”
“父皇,儿臣冤枉啊!”
“父皇,儿臣冤枉啊!”
很快,两名小太监就走了进来,夹着还在不断挣扎的刘璿走了出去。
余怒未消的刘禅找来黄皓问道:“教导大皇子的是哪几个人?”
“把他们全部赶走,不,把他们全部发配到诸僚之地去……他们这么会教导,肯定也能教化当地蛮夷。”
“诺。”
黄皓知道刘璿将来很可能会当太子,所以和对方的亲信,恩师,关系都很好。
但眼下对方明显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当下也不客气,直接派人把几人抓捕,连带着家眷一起送到了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