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说完,挣开妻子的怀抱,起身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下。
……
刘母气得头皮发麻,她也装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跟这对天杀的父女共处一室,索性摔门而出。
女人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大早。
刘母回到医院,两手各拎着一大兜早。
女人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建设后,推门而入。
看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刘母的瞳孔瞬间放大,当她认出那人是谁时,下意识就想逃。
三姑婆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拼命给丈夫使眼色,奈何对方压根儿不拿正眼瞧她。
她又看向病床上的刘泽琳,女孩低着头,胖乎乎的肉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三姑婆,你怎么来了?”
对方是刘母最讨厌的婆家亲戚,当初她和刘父结婚时,三姑婆总是对她挑三拣四,仗着自己的长辈身份,处处针对她。
三姑婆横眼看了刘母一眼,下巴高高地抬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
“琳琳的伤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虐待她!”
刘父这时才有了反应,急忙解释道:“三姑婆,不是你想得那样……”
三姑婆:“那她这伤是怎么来的?”
“是我自己摔得。”
刘泽琳把头蒙进被子里,“我现在需要休息,你们有什么事出去说。”
老人家听着孙子辈儿的刘泽琳赶她走,气得直哆嗦,“这就是你们教的好孩子!”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刘父伸手想要阻拦,不料对方一个眼神杀过去。
“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个外人,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老人家说完,迈着矫健的步伐,挺着腰板从刘母面前走过。
等三姑婆离开后,刘家夫妻俩陷入巨大的恐慌中,只有病床上的刘泽琳无动于衷,默默地吃着包子。
刘母和刘父的目光在半空中相触,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留下女儿一人在病房。
“老公,你说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三姑婆的德行,要不了一天,所有的亲戚都会知道琳琳住院的事。”
刘母的额头上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她当然知道三姑婆的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