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看着面前的这个“大哥”,心中不断的发虚,这两天才说了这个家伙不像自己知道的那么暴虐,是个老实孩子。
这想法刚刚出现,马超就告诉了自己,他想多了。
“这,大哥要杀谁?”刘封虽然也不是没有沾过血的雏儿,但是这动辄嚷嚷的杀几个人的孩子他也是第一回见。
“莫要多说了,再多说那几个家伙就跑了!”马超来不及和他解释,直接一把拽着刘封就朝着门外跑去。
可怜刘封也是一圆滚滚的小胖子,可是此时在比他大一岁的马超面前都如同一个小猪崽子一样直接被提溜走了,十分的没有颜面。
“大哥,你慢点!”
“实在不行让我自己走!”
“最不济你松开我,再不松开你就先把我送走了!”
最后差点被勒死的刘封终于在最后一口气儿咽下之前来到了马厩,获得了新生。
“二弟莫要磨蹭,上马!”没有马凳更没有马镫,不过小小年纪的马超仍然是一个飞跃就跳上了战马,然后伸手就要将刘封也拉上去。
“额....好吧!”看着马超那模样,他也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干脆借力上马,两人就直接朝着村口冲了出去。
而当他们来到村口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人,都是庄子里的壮汉,也是马腾留下来看家的那些人。
看着这架势,刘封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想来不是马超一人之事。
“这是作甚,莫非是马岱被欺负了?”
此时刘封能够想到的,就是马超的堂弟马岱会不会被欺负了,然后一群人来找场子。
作为马超的堂弟,小家伙马岱从小就没了父亲被马腾养在膝下和亲儿子一样。
自然也是被马家众人诸多的照顾,若是有人欺负了马超,一般会是马超自己前去找场子,但若是有人欺负了马岱。
嗯,那就是欺负了整个马家,马腾都不能放过对方。
不过马超仍然是摇了摇头,然后告诉刘封事情的原委。
他们马家的庄子里虽然不是正规的朝廷军伍,不过却也是一方的豪强,而且干的也不是打家劫舍的事情,平素保护乡邻也从不落后。
勉强也能够称之为义军。
前段时间羌胡作乱,这里也受到了不少的波及,马家大部分的男人都被马腾带了出去,将那些作乱的羌胡挡在了天水之外,省的他们打扰到了这城外的乡邻。
而这男人都出去了,庄子里面的女人也不是很安全,所以就各自送回家中,托付照料一番。
其中有一个女子田氏家种乃是略阳县中人,加入马家庄里数年了,正好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望,借着这次机会就回家看看双亲,顺带等待丈夫的消息。
丈夫在外厮杀,骁勇善战,保卫家园,可是妻子在略阳县却是出了事情。
略阳县中的几个泼皮无赖,平素里就有些欺压乡里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不做大恶,便是当地的官员对他们也是十分无奈,每次惩戒之后,他们便更加的过分了几分。
最后百姓们被弄得不厌其烦,也就不再去状告了,也省的自己麻烦不断。
只不过这却是助长了那几人的气焰,直到那日他们喝的兴起,看到了归家的田氏,然后色心便起来了。
四个人借着酒劲直接冲到了田氏家中,将两个老人推开,然后对那田氏行了不轨之事。
事后他们清醒过来觉得这次恐怕会有不妥,所以干脆拍拍屁股一跑了之,而田氏的事情被人知晓之后,略阳县的官员也的确是四下追捕,却未曾追到那几人。
而田氏的周围却是出现了各种不太好的声音,乡邻之中本就没有秘密,这种事情又颇为让人背后说道,田氏最终承受不住压力,直接一根麻绳将自己吊死了。
而那两个老人回到家中看到了上吊自尽的田氏之后,也是哀痛不已,老婆子直接背过气儿,当天都没有熬过去。
而老丈将两人尸首收敛,通报官衙,可衙门中人来此一看,众人这才知道那田氏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一下子不单单是一尸两命,老丈知道自家女婿回来了他无法交代,干脆也紧随其后了。
这也算是一门刚烈了。
等田氏的丈夫马六回到了家中,等来的不是妻子的微笑而是这等噩耗,当时就背过气儿去,差一点就直接没了。
清醒过来之后,马六在马腾家门口跪了足足的两天两夜,求马腾为他做主,因为他知道想要在这陇右地找到四个泼皮,略阳县的衙门办不到的事情,马家能够办道。
马六跟了马腾多年,多少次刀山火海都闯出来了,这次出现这种事情,马腾也不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