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田楷做了一件他这辈子最大胆也是最正确事情。
他将为公孙瓒看守阁楼这种事情交给了刘晔,或者说交给了他们麾下的渤海旧部。
这些刚刚被关羽和甘宁用大胜和当年的恩情收复的士卒,刚刚开始吃上彻彻底底饱饭的士卒。
就这么再次来到了那阁楼的周围,将这座阁楼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了起来。
自从两扇大铁门被卸掉之后,公孙瓒就没有真正睡过好觉,便是他的长子公孙续此时每日为他驻守阁楼他仍然还是不放心。
今夜本来就因为刚刚大胜一场下面有些喧闹。
而等到半夜的时候,公孙瓒甚至听到了大军行进的声音。
虽然深处高楼之中,虽然已经颓然了许久,但是常年的厮杀让他有了近乎于本能的反应。
在这种声音一出现的时候立刻就惊坐了起来,同时让妇人速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孙瓒一手持剑另一手拿出来一面小巧的盾牌护在自己的身上,缓缓走到了窗户边,打开缝隙朝外面看去。
第一眼公孙瓒就浑身一个激灵,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被人包围了。
但是紧跟着看他们全部面朝外面,似乎又不像是被包围的模样,反倒是感觉是在保护自己一般。
这一下子他的眉头却又皱起来了。
他记得他让人告诉了田楷,不需要士卒保护这里,也不许有人靠近这里。
为何今日会这般模样,田楷为何会如此不听自己的命令。
而妇人很快就传来了消息,是刘晔带人前来要保护公孙瓒,公孙续已经前去交涉了。
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刘晔似乎是喝多了,他非要见到公孙瓒本人才可以离开。
“....刘晔喝多了来某家这里撒什么酒疯?
田楷呢,难不成他也喝多了?”
公孙瓒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刘晔这个家伙哪里是来救援自己的,这家伙是不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早?
而此时公孙续也是满脸的无奈,不断的和刘晔解释着。
“这里当真不需要先生忙碌,我等足以支撑此处,还请先生回去吧。”
“少君说的哪里话,难不成阁下是不信任我等不成?要知道我等可是不惜千里前来救援!”
“不不不,先生误会了,这是不想先生劳累...”
“某家不累,某家愿为公孙将军挥洒汗水,劳心劳力,百死不悔!”
“......先生高义。”公孙续满脸的尴尬,最后还是只能苦苦相劝,“但是近日众多士卒已经战过一场了,实在是太过劳累了些。”
“当兵吃粮,难不成因为打了一仗就可以不顾主公安危了不成?
再说了今日主力乃是田楷将军麾下,正当要让他们好生休息一番,今日就由我等驻守阁楼。
保证不会让人打扰到公孙将军一丝一毫!”
“不用,大可不必...”
“少君不信任我等?”
“绝无此意!”
“那就是公孙将军不信任我等?”
“更无此意,先生千万不要多想,续只是想要让先生好生休息。”
“某家睡不着还不能保护公孙将军了?”
“....自然是能,可....”
“没有可是,除非公孙将军亲自出现告诉我等他对我等从无信任,否则我等愿为将军赴死!”
“先生,就算是如此,也并未有什么用处。”
“此乃我等事情,无需少君关心,若是少君愿意便让将军出面,将我等赶走便是了。”
公孙续看着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满口没有一句实话,但就是让你怪罪不得,毕竟他不但动不动就说千里救援,时不时的还弄点浩气长存的架势出来。
公孙续本来嘴就不利索,现在弄得他更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派去寻找田楷的妇人也跑了回来,田楷被甘宁灌醉了,现在已经抱着鹿角非要和它结拜,发誓保它平安。
听到这话之后,公孙续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己亲爹在上面不下来,田楷在外面和鹿角要结拜。
这都一群什么玩意,这不玩人呢么。
“罢了,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吧,大不了某家的脑袋也给了你!”
纵然已经被称为少君许多年了,公孙续的心中仍然还是那个颇为豪放的少年,他的性格之中有太多北疆的风。
用刘封的话来说,这家伙或多或少的有点彪,父子俩都有点彪。
此时被折腾的实在没法的公孙续一怒之下也窜了回去,一副我不想再管的架势让刘晔不由的摇头苦笑。
到现在了,刘晔实在是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