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整个房间一亮。
场景再次变幻到他，初次见到墨小鱼的那片鸟语花香的园林。
王卷怔怔的看着，迎面朝他走来的墨小鱼。
一股发自内心的酸涩，让他心头百感交集。
嘴唇翕动着，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被你看到啦？”
“是不是……很丑？”
墨小鱼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别开目光。
王卷沉默了一下，忽然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妈妈……”
墨小鱼顿时如遭雷击，瞬间红了眼睛。
周围场景再次如波浪般晃动着，险些有些稳不住。
这还是两人相认以来，他第一次唤她妈妈。
她知道王卷因为童年创伤，对她这个母亲，心里一直怀有芥蒂。
所以她并不着急。
只是想静静的守着他，一点点修复他童年的创伤。
可此刻，儿子突如其来的一句妈妈，瞬间让她破了防。
过了好半响。
王卷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眸光复杂的看着她，闷声开口：
“原来，你就是幻神。”
墨小鱼一怔，这才淡淡一笑，抹掉眼角的泪：“被你发现啦。”
“不错，妈妈就是灵境十神中的幻神。”
“也是人类第一个，融合元素肽的觉醒者。”
王卷眸子陡然一缩，蓦得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着她：
“难道整个灵境，是你用幻神肽，制造的超大型幻境？”
“你用幻神肽的力量，使全人类陷入一场集体幻境！”
整个基地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安静到就连呼吸声都没有。
夜神始终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就像一抹无声守护墨小鱼的影子。
“说对，也不全对。”
墨小鱼眸色复杂的看着他：
“灵境计划早在1999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原型1.0版本。”
“但1.0版本的真实度太低，只有视觉和听觉，只能作为某些特殊场景的训练之用。”
“病毒危机爆发后，我们重启了灵境计划。并在1.0基础上，全面升级，研发出了2.0版本。”
“那时候，为了灵境能准时上线，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却始终制造不出能够承载那么多人集体意识，共同在线的交互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