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有人拍门,打开门,却是王允中到了。
王允中满脸急色,见是李子天开门,反倒一愣,问道:“你不是受伤送了医馆吗?”
李子天哈哈一笑,把王允中迎进门来,道:“多谢允中兄挂怀,不过我已经没事了。”
王允中又上下打量了李子天一番道:“我在藏书阁呆了一下午,刚回来便听说今日广场你与那陈志坤对决之事,又听说你被王祭酒打晕。赶去医馆,见医馆无人,便过来看你,谁知你......”说着,又围着李子天转了两圈,仿佛看怪物一样。
李子天其实早就在心中想好了托词,笑道:“允中兄,其实王祭酒那一掌也未出得全力,加上我身上有家传的法袍护身,自是无甚大碍,只是当时被震晕了而已,休息片刻也便好了。”说罢,便拉开拳架,挥了几拳,说道:“你看,我说没事吧。”
王允中虽有疑惑,但见李子天如此,却也放下心来,双手把李子天按回坐椅之上,要他完整讲述这事情原委,一听之下,却是不由得冷俊不禁。
李子天看他憋得辛苦,叹了口气道:“要笑就笑,别整出个内伤来。”
王允中笑着朝他拱拱手,道了声公子风流,失敬失敬,接着便问他那陈志坤的情况。
李子天道:“还能如何?连施了三个法术,还有两个是他越境施为,都被我破了,遭了道法反噬,受伤自然不轻,即便身上藏有护身法宝,怕也是不顶用的。哦,搞不好还要跌境。”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王允中笑着摇头道:“你可真是不厚道。不过话说你这武道现在第几境了?竟这么能打。”
李子天拱了拱手:“实不相瞒,目前已是水银镜了。”
王允中张大了嘴,不可置信道:“你前段时日才是木胎境的,这才过了多久就水银境了?你是吃了啥灵丹还是有仙人给你灌顶了?”
李子天哈哈一笑道:“本来还是木胎境的,结果和这陈志坤对决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破境了。”
王允中用手指着李子天,“你这怪胎,居然临阵破境,是说你运气好呢还是夸你跬步千里滴水成河?”
李子天摆摆手:“你就拉倒吧,我这算什么,一介武道匹夫而已。外面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们,提起你来,都说你是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少年书生,白衣卿相。你这以后考个状元或是当个文庙君子,都不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