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倒很新鲜,我托着腮望着绒,满眼的新奇。
“真淫确是嘴贱啊!”
好吧,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这小孩儿已然被这俩人带坏了,果真是近墨者发灰会挥发啊,嗯,是纯真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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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着腮一脸坏笑的样子被绒发现了,她把身子回转了将近三百六十度,叉着腰望着我,然后给我比划了一整套动作。
她伸出左手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代表她自己。
转而朝着小黑和南锅的方向比划出一个圈,又在自己眼前摆出一个横着的“二”字,代表这俩小哥。
然后,俩眼使劲朝我挤了一下,又一下,左手摆了个“comeon”的姿势,代表等下一块儿走起。
我把眼睛瞪大零点五厘米,嘴巴弯下一个弧度,又微张开吐出一坨白气,再把俩手一摊,抖擞两下,假装一副读不出看不懂的样子。
“你,一起!”
好吧这句汉语我听懂了,哎,不过这一路,我注定得扮演相田彦一。
大课间练完太极,我们四个便坐上60路公交车踏上了征程,第一站,据说是城北的水果批发市场,绒说那儿的水果巨便宜,也就卖到市价的二分之一。
果真是偌大一个市场,说实话我第一次见识批发水果的场面,大卡车小皮卡一溜一溜的,人们穿梭,划价,垫着纸板填写单子,清点人民币开始交易,然后扛着抱着拖着筐子和箱子,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来点小橘子吧,这个季节应该给力。”
小黑挠着脑袋建议。
“绒还没发话呢,不听领导指示啊,注意,咱就是劳力,劳力。”
南锅竟主动出击,果然是离了校园就脱缰,兽性尽显。
“哎吆,南锅,这是要憋不住的节奏吗。”
小黑不接话,衣服倒着挂。
绒领着我们货比了三四家,最终我们决定在靠角落的皮卡那儿拍上一箱,买卖的真相永远是显眼的地儿价高,边角的地儿实惠,但很多人放着实惠不见,是扛起来更费劲吗?好吧,我怎么觉得我猜的有点儿对呢。今儿个我是相田,我是跟班,谁都别跟我抢,吭。
采购之第二站,城东的小商品市场。我掐指一算,八成是这俩小哥统一了战线出的主意,哎,馊到了一定高度啊——放着近的地儿不去,非得多跑九站路,美其名曰万千拉花亮瞎眼,五彩气球随便捡。实则呢?路上多看绒一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