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接的完美,我猜大佛都信了。绒在一边轻拍了小黑的肩,笑的像个正在看动画片的孩子。
“钰熙,在那边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我是有多久没念出这个名字了,所以当我站在山顶大喊出来之后,竟一时间很释放。
绒走到我旁边,拽了拽我的衣角。说所以,恭喜你走出来喽?我点点头,说我也不知道走出来的,还是跑出来的,反正天儿不错,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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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口袋里摸出硬币,对,就是从离我心脏最近的口袋,摸出了钰熙在那个大雨天塞进我掌心的硬币。
小黑问我,你随身带着个游戏币干吗,我说大哥这不是游戏币,是美元,南锅凑上前说这肯定不是普通的硬币,绒说你俩别贫了,听听星星怎么说。
“之前在你们面前叨叨过钰熙,但从没多说过。钰熙是从小跟着她爸爸长起来的,她妈妈一直在美国。所以呢,她从小就很孤单,一种缺少母爱的孤单,骨子里的孤单。她初三时对我说过,那时她的眼泪已经很少了,甚至都快忘了怎么哭,我问怎么能这么说呢,她说小时候那些难挨的日子,她很多次都奇怪的问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空空的屋子,冷冷的情绪,再怎么使劲儿也望不到失落的边际,然后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叹了一口气,绒又拽了拽我的衣角,不过这次是抿着嘴的,小黑说星星你今儿深沉了,南锅谜一样的望着远方,说我好像看到实验了,你们看是不是?
“呵呵,这枚硬币,钰熙初二塞给我的。那是个大雨天,我们站在十字路口的人行道,她笑着放在了我的掌心,什么都没说,然后我们一个一路向东,一个转身向西离去。初三她给我写了一封信,我才知道这枚硬币对于她的意义,有想念,有不解,也有无助,我一直把它好好保存在字台中间的抽屉里,也一直好好的珍藏在我心里,直到今天,带它来到这里。”
绒说钰熙一定是个挺好挺好的女孩儿,星星你一定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钰熙,我说嗯嗯,所以刚来实验那会儿,当外教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时,我才会当着大家的面说我喜欢的女孩儿在纽约,她是我喜欢的女孩儿,虽然不是我的女朋友。
“翻篇儿了,真的翻片儿了!钰熙,好好的!”
喊完这句话,我摆出一个卯足劲儿的棒球投球姿势,却最终任硬币滑落指尖,掉落山谷。没错,在决定和过往说再见的瞬间,不舍的情绪还是雪崩了。
“欸!你这样在山顶乱扔东西……砸着人怎么办?”
小黑表示这样危险。
“今儿风挺大,所以你疯的也挺厉害……”
南锅表示我被风吹疯了。
“翻片儿挺好的,再不翻篇范儿,你就老了!”
绒表示八六年的人都快捋胡子了。
好吧,让回忆过往什么的,都随风吧,迎着光掉落山谷,化作春泥,留作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