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景澄到了珍馐楼,她才进门,就见到个熟悉的身影,她想了想这才记起那人的名字,便直接喊他:“田陌阳!”
田陌阳给客人上了菜,回头见了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站在门口,他立即迎了上去,问她:“小姐,几位?”
“是我。”叶景澄朝他眨了眨眼,“你老板!”
田陌阳当即愣了一下,笑道:“您楼上请。”
三人到了楼上,叶景澄便问他:“怎么来店里做跑堂了?”
“妹妹前段日子身子不适,我没办法了,正好李掌柜招人,我就来了。”田陌阳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小姐今日怎么过来了?”
“有些事情。”她笑着道,“你和碧容下去准备些饭菜,我见一位朋友。”
碧容明白她的意思,当即拉着田陌阳下楼,田陌阳本想跟她再说几句话,无奈只好随着碧容下楼去了。
叶景澄看着那小子穿着店里的制服像是变了个人,笑了笑,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她推开观星阁的门,顾裕年坐在窗前看外头的风景,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轮椅,看着她。
叶景澄不发一言,没有先前的主动讨好和笑脸相迎,她放下药箱,只淡淡的问了一句:“王爷最近感觉如何?”
“不好。”他的眼睛自从她进屋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叶景澄拿着针灸包走到他跟前去,蹲在他身前为他把脉,她发现几日不见,他身体里的岁寒之毒竟然减轻了不少。
她以为是自己诊错了,又重新把脉。
顾裕年温柔一笑,她指腹的温热在他手腕间扩散开来,让他心驰神往,他看着她说道:“你师父给了我岁寒的解药。”
叶景澄愣了一下,她皱着眉看着他,师父他老人家轻易不会现身,他是用什么办法找到师父的?
“我师父呢?”她问他,带着几分警惕。
师父叮嘱过她,不到必要时候他不会出现,也不要在外暴露自己是歧医的弟子。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会来寻你,没来见你吗?”顾裕年声音轻缓,心情很好。
叶景澄撇了撇嘴,那臭老头肯定又去别处讨酒喝了!“既然我师父为你诊治过了,也就不需要我为你治疗了!”
她站起身来,打算收拾东西回去。
顾裕年抓住她的手,他看着她说:“我的腿,只能你治!”
“晔王爷,那你可真是太霸道了!我师父的医术远高于我,再说,我是女子,男女有别,将来我还想嫁人呢!”她故意气他。
顾裕年抓紧了她宛若无骨的手,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呵,男女有别!你别忘了,之前是谁轻薄于我!”
叶景澄满脸疑惑,之前?她何时轻薄过他?
“你不记得了?在越侯府........”他提醒她。
她在越侯府醒来以后只觉得头疼欲裂,记忆里是有段迷迷糊糊与人亲吻的画面,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梦,难道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