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澄同尉迟燕坐在马车上,叶景澄给尉迟燕处理了伤口,为她撒上药粉包扎起来,“这让你哥瞧见了,得心疼死了。”
“你这伤口才是,女儿家的身上有伤疤总是不好看的。”尉迟燕皱着眉头,“回去了让碧容给你赶快上药,早点好了,伤口该不会留疤。”
“我你就不要担心了。”叶景澄给她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燕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尉迟燕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我与顾裕年已定下终生。”她说出这句话,脸已经微微红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尉迟燕满脸笑容。
“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叶景澄看着她问,虽然上次已经跟她说过自己的心意,但这次不同,是他们俩都互相确定了彼此。
尉迟燕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仅不生气,还很开心,开心你将如此重要之事告诉我,开心你有了很好的归宿。晔王如今虽不如从前,但他的确是非寻常女子可以匹配的。”
“晔王说得对,京中许多女子倾慕于他,但都是喜爱那个意气风发的战神,而不是如今这个形同鬼魅一般阴狠的晔王。”尉迟燕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也是如此,我钦佩他的胆识,武力和才略,但······若是长此以往的相处,我想我会受不了,我哥那个闷葫芦我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冷冰冰的晔王。小景,我也看得出来晔王待你非同寻常,他每次看到你,目光就落在你身上,深情而柔和。”
尉迟燕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我那傻兄长只怕更难过了,他比往日更奋进,毫无空闲时间,我看他到时候打算孤独终老。”
“你兄长可是能媲美‘战神’之人呢,京都多少女子趋之若鹜,怎么孤独终老?”叶景澄说道。
“咳,别管他,想他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彼时我给他介绍几位嫂嫂,总会有他看得上的。”
叶景澄被她一说,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道:“你兄长有你这么一位妹妹,当真顶顶好的福气。”
尉迟燕朝她吐了吐舌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紧张的握着她的手说:“晔王这些年性情大变,都说他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凡得罪他的人皆没有好下场。他虽对江山社稷大有功劳,可他若即位,只怕那些得罪过他的人都得身首异处。你在他身边,一定要处处小心。”
叶景澄看出她对自己的担忧,笑着说:“他只是对人冷漠,不是冷血。”
“你当真要小心,晔王受伤后这几年喜怒无常,惹恼他的人不是五马分尸就是骷髅一具。这才是我真正害怕他的原因。”尉迟燕越说越小声,“要不是看到他的伤疤是真的骇人,我也不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
“好了,我知道了。嗯,我到了,你回去吧!明日太学见。”叶景澄从窗子看到宋宅,马夫已经停了车。
她下车后与尉迟燕道别,刚一进屋,碧容和月开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院子里还有田婉在浇花,田陌阳见她回来了,连忙擦干净手上的水,说道:“小姐回来了。”
“今日是什么日子?”叶景澄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好奇的问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