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说的,是刘府医看过后说的。”裴云山梗着脖子,认定刘府医不敢乱说话。
“好一个刘府医说的。”裴谨眼里喷出火来,“父亲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你爱信不信,这件事我根本没有插手,都是由你母亲一手操办的。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你也不要乱猜忌,寒了你母亲的心。”裴云山将所有的事推得一干二净。
王夫人心头冷笑,这样一个人,自己居然会真心心悦过他,自己的眼睛真是瞎了。
“全是母亲的错。”王夫人低声哭道,“慎之,母亲没有照看好蝉衣和安儿,哪里会想到这病情来的这般急,安儿他……没熬过两天,蝉衣与周妈妈都被他传染了……”
裴谨听母亲张嘴说着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他仿佛一瞬间听不懂她说的每句话的意思,他茫然望着母亲,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听到。
“慎之,慎之,蝉衣与安儿都已经去了……母亲心里也像是刀割一般,母亲也舍不得他们啊……还有周妈妈。”王夫人泪如雨下。
裴谨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像个木偶般伫立在堂中。
“蝉衣与安儿都死了?”他喃喃说道,“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死?”
“蝉衣、安儿,你们在哪里?你们怎么不等等我?”
“蝉衣,你胆子这么小,一定很害怕吧?”
“安儿,安儿,爹爹抱你举高高。”
“蝉衣,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的。”
裴谨喃喃自语,取出腰间的荷包贴在胸口。这里面有蝉衣给他求的平安符还有她自己熬的药油。
“母亲,我先回竹香园了,蝉衣与安儿在等儿子回去。”裴谨浅笑着说道,“我还给安儿买了小玩意儿,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