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你难道不知上回长林伯家儿子被退婚,外界都在传他家儿子不喜女子,女方才退的婚。若是往后外界传你不实的谣言……”王夫人神色凝重,急急说道,她实不愿自己的儿子被人当作笑谈。
“母亲,无妨,任由他们传去,说到底是我们亏欠了人家。”裴谨面色沉稳,淡淡一笑,这种事如今于他而言,着实不值一提。
“你呀,忙你的去吧。”王夫人无言以对。
“母亲,儿子这就告退。只是海棠院那边您还需多操心。”裴谨沉声说道,“还有大妹妹那边,眼看着她过了年就要及笄了,您也要多看顾几分,别让她又出了什么事。”
看着裴谨出了门,张妈妈轻声说道:“夫人,您也要体谅世子的一片苦心啊。您想想您现在想不想小少爷,老奴可是天天念着他啊,老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娃娃,说真的,他比世子爷小时候更俊俏。”
怎能不俊俏呢?王夫人心想。也不知蝉衣他们在洛城过得如何了。
“对了,那边的信怎么还没来?”王夫人心中略有不安。
“老奴本想着派人去问问,又恐让世子爷察觉,故而不敢……”张妈妈压低声音说道。
“你做得对,还是先不要联系。”王夫人点点头说道。
“夫人,您放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您安排得这般缜密,他们定会没事的。”张妈妈低声劝慰。
海棠院内。
柳婉儿手持铜镜,端详着自己的面容。
“姨娘,您这里又多了一颗。”红儿指着她的额头,惊恐地说道。
“住口,我只是上火了。”柳婉儿放下铜镜,面色如土。
她不知何时全身长满了红疹子,又疼又痒。
“莫不是你将毒气带回了海棠院?”柳婉儿蓦地想起什么,一把抓住红儿的脸颊,颤声问道。
“姨娘,姨娘,您松手,婢子疼。”红儿被她长长的指甲一抓,疼得呲牙咧嘴,泪水夺眶而出,“姨娘,婢子不可能啊,婢子已将那天穿的衣裳都烧了,而且婢子……婢子……也……并未……发红疹。”
“哼!你这丧门星,定是你带回来的,你身体好所以未发作,却将这病传给了我。”柳婉儿圆睁双眼,狠狠骂道。
“姨娘,你这是得了天花?”红儿吓得捂住嘴,惊恐万状地打开柳婉儿的手跑出内室。
她一边跑一边害怕地大声叫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