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慎之他出了什么事?”看王夫人悲痛欲绝的模样,萧渊心头一惊,这永安侯府噩运连连,莫不是裴谨他也死了?
“萧世子,我实话都告诉你们吧。我也不知道我们侯府这两年到底受了什么诅咒,诸事不顺,还接二连三的死人,更可怕的是柳姨娘母女与侯爷他们都是自尽的!你们说他们都过得好好的,为何非要去死啊……真是想不明白啊!”王夫人扯过帕子擦了擦眼泪,面上露出惊恐之色来。
胡太医唏嘘着看了眼萧渊,搓了搓手,顿觉似有寒气袭来,忍不住暗暗打了个哆嗦。
萧渊给了胡太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对神神怪怪的东西向来不信。不过他并没有出声打断王夫人,只静静地听着她往下说。
“那两日我看慎之病恹恹的,嘴里老是咕咕哝哝的,神情也有些古怪,心里害怕慎之也要走侯爷的老路,只好趁他精神不济无力反抗之时,偷偷把他送出府去。我其实……其实一直怀疑慎之上回得的那个病不简单,胡太医,您说是不是?他定是被什么东西冲撞了,并不是仅靠医术就能根治的。”
说起上回的事儿,胡太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回裴谨昏厥,王夫人求皇后娘娘请了他前去治病,他还帮着裴谨撒谎,说他若是再郁闷下去,恐旧疾复发,现在想来这裴世子上次那病当真有些蹊跷。
“夫人,老夫也觉得世子的病起得有些突然,他是个常年习武之人,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体弱成这样?许是有些……”胡太医回想起上回替他医治的事儿,瞬间抱紧了手臂,脸色又白了几分。
王夫人抬起泪眼,面色憔悴,咬牙说道:“从前老二在青城山那边治过病。我知道那边有很多道观,我想着或许能够让慎之避避邪。这件事都是我做的主,若是要怪罪也请怪罪我这个不想让儿子重蹈侯爷覆辙的母亲。”
青城山这么多道观,不怕他们去找。王夫人暗自想道,只要过两日慎之回来了,这件事或许就这么过去了。
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此刻裴谨正命在旦夕,唯一能救他的或许就是那位青城山的老道长了。
王夫人的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萧渊再没有理由要见裴谨,只能带着胡太医出了永安侯府。
“胡太医,你刚刚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上回裴谨的病有什么问题?”马车上,萧渊蹙眉问道。
“萧世子,这件事说来话长,上回老夫来侯府看病,那裴世子这病起得有些怪异,因着……哎……怎么说呢,我原以为他是装的,这会儿说起来才觉得这病确实有些蹊跷,怪老夫没有替他仔细把脉,要不然或许能够发现些端倪,早点请道长作法,也没后头这么些事了。不是老夫乌鸦嘴,我觉得裴世子也有些玄!”胡太医憋了一肚子的话,对着萧渊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咦,难道胡太医也信这个?”萧渊诧异望着他,“您这医术高超,怎就……”
“萧世子有所不知,自古以来,医道就是一家,不是老夫瞎说,老夫看着侯夫人面色也不佳,哎!世子,您没事还是不要去永安侯府,刚才我坐在花厅里,只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气逼过来,委实有些阴气。”胡太医说着,缩了缩脖子,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萧渊看着胡太医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心头冷嗤,这神叨叨的都是些什么啊?外头太阳正盛,搞这些鬼鬼怪怪来吓人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