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张夫人的话中,她约摸知道了裴谨如今是众矢之的,从前的殊荣说不定只是昙花一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不是裴谨的正妻,何必去淌永安侯府这趟浑水,如今最好的办法是说服裴谨,让他按兵不动,要不然他们两家两败俱伤,或许会让别人渔翁得利。
“蝉衣,可舒服了些?”裴谨见她迟迟没有说话,目光在她胸前回旋。
“你……”蝉衣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蝉衣,你别含羞,我们两个连安儿都有了。”裴谨诚挚地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我们两个是夫妻,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
“裴世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是夫妻了。”蝉衣别开头,终究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说实话,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倘若再说他的不是,也只能怪他生在这个社会,生在这个家庭,蝉衣知道这也是他不能选择的。
“蝉衣,明明已经说好了,你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裴谨一下子慌了神,抓住蝉衣的手微微颤抖。
“裴世子,请放手,我们之间并没有婚书,而我与你之间的过往对我来说是耻辱。”蝉衣甩开他的手,目光冷凝,“裴世子,请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之间就当是一场错误。”
“蝉衣,蝉衣,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从前以为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是不会计较名分的。”裴谨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窖。
蝉衣不屑地抿了抿嘴,这名分她确实是从没想过,一个为奴为婢的小丫头如何成为侯府世子的嫡妻?这比做梦还离谱。
“蝉衣,你信我,自从你们走后,我发现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我发过誓若是这辈子我还能找到你,我就娶你为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母亲,是真的,蝉衣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是因为你成了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我才说这样的话。”裴谨盯着蝉衣的脸,不敢错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变化。
“说这些事又有什么用?过去的事,恩恩怨怨就算是一笔勾销吧,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干。”蝉衣说完这句话心里松了口气。
“蝉衣,你……你不能这么绝情,我们还有安儿,母亲都告诉我了,安儿并不是个男娃娃,她是一个小娘子,蝉衣,感谢你冒死为我生了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安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