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眼旁边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平淡镇定的怜,羡慕他此刻脸皮厚的状态。
“我们之前...”她声音拖的慢,一边说一边想。
不过说了几个字就被怜插了话。
“她救了我。”
他扔下这句话,卿婳有些诧异看向他。
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他还以为对“救命恩人”这事,他会闭口不谈了呢。
怜正巧也看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也没有因为自己那些举动而产生的悔意。
不过落在她眼里的视线却比之前柔软太多了。
卿婳在他的眸子里停滞了两秒,有些意外。
但仔细回想来,好像很久之前,他看她的眼神就不再犀利冷锐了。
除了依旧容易生气外,不知不觉他似乎已经软化了许多。
他的情绪敏感,又不掩饰的在别人面前外显出来。
但矛盾的是,他身上那些细腻、内敛的感情,不熟悉的人又看不出来。
所以总给人一种他是嚣张跋扈、不好相处的。
卿婳张了张嘴,但却也没有多补充什么他的那些“罪证”。
她想,算了。都过去了。再提起,也得不到他的“赔偿”。
卿婳用沉默表示了,他说的是事实。
“这样的啊...”古铎视线再落在他们两个人脸上徘徊一圈后,他的好奇算是被满足了,也没有深剖更多。
而蒲绒紧绷起来了,之前脸上大大咧咧的笑容,全换成了关心:“啊?公子之前受了很重的伤吗?没有留什么后遗症吧?公子怎么什么都没告诉我。”
怜没有理此刻嘈杂的蒲绒,倒是驾着马绕过了他们,先去到前面了,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不走吗?”她又听见他回头说着,目光只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你不过来吗?”
他像是去哪儿都要人陪的人,并且认定这个陪同的人要是她一样,他在前面固执的要她过去。
蒲绒上道的拦住古铎,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用说古铎也领悟了。
古铎啧一声,识相的不再凑上前去。但他同时也感到诧异与新奇。
卿婳是佛女。
他知道,颂昭、司为也知道。
这妖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