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师,吵死了,”佳代子脸上带着无语的表情看着正在耍小孩子脾气的法戈,“再说了,这个计划不是你自己提出来吗?”
“但不管怎么说被针扎还是很疼的好嘛,”法戈握着拳头指关节微微发白,额头上的冷汗正在往下滴落,“尤其是知道这一针躲不过去之后就更疼了。”
散发着金属银白色光芒的粗针头正插在法戈的小臂上,暗红的血液顺着橡皮软管灌输的他身边的血袋里面。
“一定要这么多吗?200cc不行吗?”看着男人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苍白,就连佳代子也有点理解不能了。
但是再法戈的要求下还是装满了400cc的血袋之后才把针管拔了出来,用止血带扎紧了近心端的位置,再在法戈胳膊的大伤口上按上一块棉花。
血袋中本来就有一些抗凝血剂,在摇晃充分之后就可以丢到办公室角落里面的小冰箱里了。
原本这个小冰箱里面,法戈放满了冰镇啤酒。现在为了自己的计划只能大义灭亲——和自己亲爱的黄汤告别了。
“唉......老师这个时候怎么严肃不起来了?你明明很喜欢那个牌子的啤酒吧?”
“我是成年人了,总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东西说再见的。”
法戈尽力隐瞒着自己悲愤的心情,可恶的花耶,要不是为了阻止花耶也不用执行这种折磨自己的计划。
“好了,老师,400cc就是极限了,我不允许你再透支下去了。”
“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嘶,但疼是真的很疼啊。”
“......第一次知道老师居然也会怕痛呢。”
“毕竟可靠又厉害的成年人也是人呢。”
在针管拔出来之后,法戈面色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我去准备晚饭,你想吃点什么吗?”
“我都可以。”佳代子并不是对饮食非常挑剔的女孩,只是果腹而已。
相比之下法戈倒是更熟悉东方那一套。
我是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那一套。
一想到要做饭,法戈跑的比谁都快,没有人可以争夺他在厨房中呼风唤雨的地位。
拿出面粉和黄油,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配置,先把黄油加热到熔化,随后再一点点加入面粉翻炒——法戈的动作相当小心,一旦面粉糊锅了就全完了。等到黄油散发出坚果气味、面粉微微焦化的程度,面糊基本就炒制完成了。
形成稳定的糊状物之后放到一边,这是法戈会的大多数羹汤和酱汁的基底——油面糊(Rou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