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安吉始终没听见惯常应该传出的婴儿的啼哭声,觉得不对劲就问:“大夫,我的孩子呢?怎么没听见哭的啊?他不会有事吧?”
医生却回答:“孩子有点缺氧,放到保温箱里了!你别动,我把胎盘整下来!”
安吉只好躺着,任由医生在她身上折腾,此时她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只求快点结束后,去见她盼了几个月的宝宝。
终于,安吉被送到了病房,身边是空空的床铺,边上是表情凝重的吴刚家人,吴刚则抱着头坐在病房外的长条椅上。安吉还隐约听见楼道里吴刚姐夫在骂他:“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男人家皮头耷拉上!”可是她还是没有多想。
过了老半天,安吉在病房时缓过了那一阵困乏,精神百倍地等着医生护士将她的宝贝抱过来,交代一些初产妇需要知道的知识。可她等了半天,不但没等来医生,连吴刚都不见了,还有同一个病房那位早几天失去了孩子的产妇的丈夫,他们出去的时候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直到后来,安吉婆婆从家端来了她熬的米粥给安吉喝。安吉看见她的脸色是灰白的,还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放下端米粥的锅就走了出去。
安吉还是没有多想,愉快地喝了粥,在将空碗递给进来的吴刚的同时,问:“孩子呢?怎么还不抱来喂奶啊?不是说孩子出生两小时不学会喝奶就再也学不会了吗?”
吴刚却说:“孩子还在保温箱里,哪有那么快的!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到时候就会抱来了。”
安吉便也释然了,开始心情愉快地听那位病友的丈夫和小姨子打嘴仗,并和吴刚盘算给孩子取个啥名字好。
吴刚问她:“疼不疼?”
安吉说:“疼死了啊!骨头都裂开了,都感觉身体变成了两半合不到一起了!”
吴刚又问:“再让你生你生不生了?”
安吉摇头:“不生了不生了!打死也不生了!”
吴刚笑笑低下了头。
那夜,安吉一夜未睡,浑身冒着虚汗,非常兴奋地猜着自己宝宝的样子,一个劲问吴刚孩子漂亮不?身体好不好?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