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玄的拳头,瞬间僵硬。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接近死亡的气息。
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原本愤怒的气息,渐渐,冷却。
“再说一次。”
凌惜藏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揪紧。
其实她很怕。
眼前的陆迟玄,比任何时候都可怕。
可怕得,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似乎,只要她一开口,自己的生命,就会到了尽头。
可是这个时候,保住了自己,恐怕,就保不住萧山。
而她……至少还能拼一把,试试看陆迟玄对自己,是不是还有一点点的心软。
至于萧山,陆大少对他,恐怕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凌惜的视线,越过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凌雪儿。
今天栽在她的手里,是自己太粗心大意。
他日,这个仇,绝对会报回来!
凌惜闭了闭眼,声音虽然很低,但却清晰:“是我自愿的。”
房间里的空气,就像是一瞬间凝固了一样。
好一会,都特别的安静,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像是消失了。
忽然,咚的一声,萧山被陆迟玄扔在地上。
他转身,朝床上的女人走去。
“不关……她的事。”
萧山唇角还在淌血,却依旧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到凌惜的跟前,把她护在身后。
“我们被人下药……”
“你以为我会相信?”陆迟玄冷笑。
这笑,冷得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冷得,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风雪,刺入骨髓,让人瑟瑟发抖。
萧山和凌惜都没有办法解释。
如果是被下药,为什么药效这么快就过去?
要是说,是因为那束花。
可他刚才,已经将花束从阳台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