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帆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似乎真的打算去惩罚那些女佣们。
但是他没想到，顾惜在房间里等着。
“妈咪？”他缩了缩脖子，有点小怕怕的模样。
“妈咪，我……我要去……”
“要去打死女佣们，是吗？”顾惜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能生气。
他还是个孩子，需要慢慢教。
该要生气的对象，是那个教坏他的混蛋！
“我没想打死她们，妈咪说了，不能打死。”
“所以，打个半死就算了？”顾惜深吸一口气。
冷静。
要冷静。
他是个被教坏的无辜孩子！不是他的错。
“包子，我们好好聊聊这个问题，好不好？”
“妈咪，你想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陆一帆走到她的跟前，牵上她的手：“妈咪，你不生气了吗？”
“我没有生气。”
“你有，你刚才那么凶。”孩子扁了扁嘴，还是委屈。
“我是在……生你爸爸的气，他不该那样教你。”
“可是，除了爸爸，没有人会教我怎么做事。”
陆一帆轻轻摇了摇她的手，“妈咪，要不，以后你来教我？”
“我……”
“可是，爸爸也是这样做的，爸爸生气的时候，会一脚将人踹出去。”
“那是不对的！”顾惜坚决反对，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陆一帆却好像似懂非懂的模样，他还小嘛，他没办法分辨的。
“那你会去说爸爸吗？”
这个问题，顾惜没办法回答。
她……不适合。
“妈咪，你又偏心了，我是听你的，可是，你光是管我，不管爸爸，我不服。”
陆一帆走到书桌前，将笔记本打开：“妈咪，我要学习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