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刚接到任务,到德川国寻找一个有利的隐蔽地区藏身,以便进行观察,收集情报。
我是沿着盘龙河一路向南,绕了一圈后又一路向北来到叫林家村的地方。”
南笙身体一紧,她的家呀!什么情况?
她没吱声,心无旁骛,静听缘由。
“因为那里是没有驻防的,说来也怪,盘龙河的南岸,是绵延的峭壁,北岸则是矮小的丘陵地带,和草地。我们曾经观察过,能否利用冬季河水结冰,找个利于攀爬之处攀上悬崖,开辟一条天堑之路。
作为征战时的应急措施,或提前派大批士兵进入此地。于是,我就被派来勘察。
以前也有此类人员,都无果而返。我发现峭壁都是直上直下,如刀劈斧削。就下山来找了缓坡向西而行,那天的雨可真大啊!我准备放弃找个地方避雨。
经过一处新墓地,确切的说,不算墓地了,被雨冲刷的几乎平坦。听见有哭声,很是细微,把我吓毛了。
我站定,辨别声音就在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因为是和坡度,木制墓牌被冲斜了,棺椁上有少许土。我找了个石头,走过去,先问了里面是人是鬼。我知道是人,我也怕啊!况且我会的德川话不太利索。
不管了,拿起石头就砸,砸开后,里边的水马上就要淹没那个女人了。我再晚来一会儿,估计她也没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
我把她拉出来,蓑衣给她披上。刚要一起走,她说得盖上。那嗓子根本粗哑得不行,我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工具,就用木牌当铲子,把棺椁盖上,简单整出型后,我觉得不太好,就把周边重新挖出小垄,水都引出去。我像个水人,全身湿透了。
她根本就走不了路,我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我临时居所。”
迟拓伟说到这里,仿佛还在经历被雨水洗礼似的,直了眼睛盯着前方。
“我俩都被雨淋了,我还好,年轻,那会才十七,不到十八虚岁。她就不行了,在水里泡的,身体又不好,开始发烧。你想这个世界发烧是大病,只能用土法子,降温。雨停了,我才去医馆抓药。
哎!那几天简直不要太糟糕。你会问,我为什么救人?是他救的,是想有个当地的人,做起事来更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