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拳对轰,没有护具的情况下,虽然许实将对方整只右手轰残了,但他自己也不好过。
此刻他的右手拳面已是血肉模糊,露出皮肤下发白的指节。
许实默默掏出一张纸巾将渗血的右手包住,揣至兜里,【医者自医】在镜头死角下迅速恢复伤势。
就在这时,几名重新换上公安制服的人员从观众席上径直翻下,飞奔间来到比赛舞台上。
“怎么回事!怎么比着比着就突然就动手了?!”其中一名女警赶来呵斥道。
许实一脸无辜地举起了双手,“阿sir,是他先动手的,我觉得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才还手制止了他,这算正当防卫吧。”
“你先把嘴闭上!”那名女警没好气的对少年道,随即几步上前蹲下查看起阎从让的伤势。
期间另外几名公安人员围了上来。
一名满嘴胡渣的中年大叔男公安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头,轻叹一口气。
“我说,你干嘛非要激他呢?现在出事了你也麻烦。”
许实知道对方话里有话,然而他依旧神色平静如初,现场这么多镜头可不是摆设。
“阿sir,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是他先对我释放杀意的,我只是迎下了他这一拳,也没有后续,怎么看都是正当防卫吧?”
中年大叔公安无奈轻轻摇头,查看完阎从让伤势的女公安遂起身走到大叔面前,目光不善地剜了眼少年。
许实回以笑容。
气冲冲的女公安撇过头不去看少年,转而汇报道:“陈队,阎从让整只手骨粉碎性骨折,手臂严重变形,手腕的裂骨还贯穿了动脉,现在大出血,伤势很重。”
大叔公安闻言点了点头,“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大概三分钟。”女公安道。
大叔公安瞥了眼不远处躺地凄厉哀嚎的阎从让,光头凶悍的脸庞此刻早已泪流满面。
疼的。
“还行,死不掉。”
“陈队,这少年要怎么处理?”女公安指了指许实道。
大叔公安无奈耸肩,“还能怎么办,录点口供放了呗。”
闻声,许实淡然一笑。
女公安顿时一脸懵,“欸?陈队你认真的?就这么放了?他都把那家伙打成重伤了啊!何况他还是.....”
还未说完,大叔公安开口打断了自家属下的发言。
“那还能怎样?这里几百号人都是见证人,是那姓阎的自己先发难的,还散出了那么明显浓烈的杀意,被一拳轰死也是活该,这小子也确实只是正当防卫,虽然也有他故意激怒对方的成分,但这小子还是未成年,你乐意就录完口供后由你来教育一下咯。”
女公安顿时哑口无言,此刻稍稍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有点被刚刚一幕吓到了,情绪有些冲。
“我就知道,阿sir们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许实道。
经过阎从让这么一闹,主办方这比赛也确实办不下去了,只能请还想继续看热闹的观众提前离场。
赶到的救护车将阎从让送往了最近的医院,两名公安人员随同离去。
许实则被大叔公安带回局里录口供。
临走前,许实似有所感,回头朝一名场馆门口处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喊道:
“嘿!老哥!不要忘了把冠军奖金打到我卡上哦!”
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讨好似连连点头,目送着那尊瘟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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