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锦笑着回她:“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我可是听说了,你家那小子都会读书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儿子才一岁多点,几个奴仆说着玩罢了。”
张夫人听到别人夸自家儿子,喜的嘴巴都笑不拢。
她儿子话都说不利索,哪里会读书,只不过平日里喜欢听丫鬟们给他念书罢了。
赵如锦也没冷着其余夫人,想到布政使的女儿好像今年及笄,便问道:“林夫人,你家闺女可定亲了?”
林夫人便是为了这件事,才让张夫人举办了这么个小型的茶会。
“定了,便是因为定的乃是京城刑部尚书嫡次子,我才想请夫人让京城来的那位嬷嬷教导我女儿些日子,免得她去了京城,规矩学不好凭白让人笑话了。”
赵如锦坐在主位,声音软软轻轻:“林夫人,倒不是我不愿帮这个忙,只是单嬷嬷乃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她若是不愿,我也未必能够请的动。”
林夫人早就打听过单嬷嬷的事了。
她坐在赵如锦身边,笑脸略带讨好:“霍夫人,我自然知道此事是为难夫人,但在场的夫人们皆有女儿,都希望自个的女儿礼仪规矩能够教导的好些,将来嫁得一个好夫婿,秦州难得来一位宫中出来的嬷嬷,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听说,单嬷嬷与周姑娘想要开一家女子书院?
不如就先教导我们这些人家的女儿,若是学的好,将来也能够为单嬷嬷和周姑娘多引荐些女子。”
赵如锦承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柳眉微挑:“诸位可能不知,单嬷嬷虽然出自宫廷,她所学却与男子并无不同,更不会教导女子《女戒》《女德》,四书五经等男子学的,她是必教不可,其余课程,只怕也与诸位所了解的不同。”
林夫人听了她的话,犹豫间,与众位夫人对视一眼。
即使是达官贵人家的女子,也只不过是学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女戒》《女德》,再了解些刺绣与如何管理中馈,断没有与男子一样,学那些要去科举的东西。
“敢问霍夫人,单嬷嬷为何要让女子学这些呢?”
赵如锦:“林夫人,为何女子不能学?”
这倒是把林夫人问住了。
“可是女子学了有何用?”
赵如锦轻轻摇头:“对大多数女子来说,学那些东西,确实不如多花些时间学刺绣,学琴棋书画,学如何掌管中馈。
但学了,或许能提升女子的书券气质,或许能够提升你的学识,或许你能与丈夫一起作诗填词,或许有一天……你能用自己所学,作一首名诗,流传千古。
学与不学,其实全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