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前那次埋伏,虽然‘妙手’没现过身,但确实就是他们的人做的。如果把那件事也写上,依‘妙手’能把真实身份都隐藏这么好的机敏程度,她不会顺着时间线猜出我的另一层身份?”
“是属下疏忽了。”夜阑难得露出自责的神情,“既然她好不容易再次出现,要不要顺着把她的身份挖出来?
我们的人趁她刚刚进来给您诊疗,偷偷在她的车底装了定位监听器。”
“是吗?那你再看看那玩意儿的情况。”
司冕似笑非笑。
夜阑连忙打了个电话,挂断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被她发现处理掉了。”
司冕并没有太意外:“她狡猾得跟条泥鳅一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我们识破身份呢!”
……
苏卿禾很乱,疾驰出了城区,一路向南。
她自己都不知道开了多久,又未接了多少电话。
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她才在某处罕无人烟的坡顶停了下来。
缓缓摘掉的头盔和墨镜下,脸色苍白如纸,桃花般的眸子却通红。
脑子里却还在重复着,关于司冕的诊疗纪录:
……2021年3月31日,因新娘苏卿禾缺席现场的第三天,司总把自己反锁在房间,不让任何人靠近。
2021年4月1日,司老太太命人破门而入,急救昏迷的司总苏醒,司总醒后依旧不与任何人交流,起居饮食形同机械。
2021年4月15日,司总被诊断为重度自闭,是对苏卿禾逃婚一事的逃避和自我封闭,选择从此与外界隔绝,司老太太请遍全球名医,让夜阑一同加入对司总的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