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安然无恙,包括桌子也是,还有,岛刀刀的包袱。
似有所感,璇女抬头看向屋顶,她在屋顶上看到了岛刀刀,他一身道袍,站立在屋檐上,眼神迷离,面容冷峻,他脚下是内室慌乱的洞房,头顶是无风无雨的天空,那一刻,他如神明。
这番夸奖,夸得岛刀刀怪不好意思的。
他扭捏一阵:“我也没那么好......”
岳晓月问他:“所以,璇女找道长,是为何事?”
岛刀刀面上有一坨绯红,他羞怯低头:“她觉得我法力无边,想找我驱邪。”
岳晓月不死心,继续问:“所以,璇女觉得自己是中邪?”
岛刀刀点头,又开始故意压低声音道:“璇女告诉我,那白影该不是人,我也是因为如此,才坚定我的看法”
他指指自己的眼睛,道:“其他人皆无我这般看的清楚,我那时候居高处,看得清楚。”
岳晓月沉默一阵,她有些后悔听他说那么久了,忽然她有点能理解彭有期的暴躁,若是一个不信鬼神之人听到对方煞有介事的表示这件事情是鬼神所为,这也难怪会有些暴躁的。
而且确实这件事情蹊跷的很,悦来客栈这两日关于这白影身份的争论也不少,确实有些嘀咕说这白影武功高到简直不是人,但是这种论调才一出口,就被呵斥,所以到现在位置,关于神鬼的言论暂时还没有发酵。
岛刀刀又说到:“虽然说璇女很是信我,但是,我虽然是道门中人,但是还真没学过驱邪的能耐,所以为安她的心,就随意做下个简单的阵法。”
岳晓月眼珠子都要掉下来:“阵法也能随意做?”
岛刀刀打哈哈:“那阵法没什么的,不过就是我师父当年发明的补气之法,我看那璇女面色苍白,大概平日气血亏损的厉害,所以就用这个法子,她也受用,说第二日果然精神好许多呢。”
岳晓月于是再不说话。
周是倒是面露担忧:“若是如此,那么我们可就要依仗道长了啊!”
周是不顾岛刀刀一副受惊的表情,一把抓住了岛刀刀的手,表情诚恳,目光炯炯:“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江湖人,空有一把子力气,对于玄门道学一概不清,遇到鬼神也只能耍大刀,这时候能有道长在身旁,实在是一大幸事啊道长!”
周是的反应和做法不光是让岛刀刀愣住,就连岳晓月都呆了,她想说你还是真信啊,却在触到周是的目光之后闭上了嘴。
岛刀刀结结巴巴,几次试图把手从周是那里抽出来,无果,他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诚意”吓到,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手给抓住,还打了个结。
“客......客.......不......不,不,不了吧.......”
“道长您不能推拒!”周是语气中是不容任何人拒绝的真诚,“那白影昨日能抓走穆少庄主和桃花扇,甚至还有两位来客,明日就能抓走你我!道长!如今您就是我们的中流砥柱!是我们的栋梁!”
岛刀刀没想到事情还有这一出,他瞬间愁苦起来。
而更加让他愁苦的,远不止这一件事情,在穆家婚变的第三天的时候,悦来客栈的街面上,长出一棵树。
那棵树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穆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