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周身由外物赋予的夺目光彩已经消散,打眼一瞧,或许不再耀眼。但也正因为此,自身内在的绚丽才得以一点点被释放。而自己也正在一步步追赶,年幼时的一切身不由己仿佛都正因年岁的变化而悄然变化着。
长大了真好啊!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但能凭自己的努力改变不利的处境。
这场大雪下下停停,直至进了腊月,京城仍是一片银装素裹。这对于南方待惯了的沈予棠来说实在是不太好受,原还打算等王平玉进京一同在这边过年的,也因冻得吃不消决定赶在过年前回去了。
寒冬腊月的,水路不通,沈予棠干脆雇了顶轿子,跟着岑家的商队一路南下。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这冰天雪地的,仔细吹了头疼。”沈予棠浑身上下裹严严实实的,从马车探出头来催促他们回去,“下次等天暖和了,我和平玉再一起上来。”
北风呼啸着扫来,将人们的对话吹在空中支离破碎。沈予昌将两大包东西塞进她的马车。“你们一路小心些,不要与岑家人走散了,这里两包东西带去给母亲。”他说着满脸惭愧低下头哽咽嘱咐道,“我不能回去孝顺,母亲那边就要劳你多费费心了。”
直到前面的岑家来人说要出发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帘子准备出发,马蹄踢踢踏踏响起,一只戴着羊皮手套的手倏地掀开厚重的帘子,“阿玥,你头上的簪子很不错,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