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悄悄站在一边的裘赴及宪兵部下们,又望了眼带着神秘微笑的三岛崎雄,森口信平立刻也后退一步:“是,课长阁下!裘君,刚才课长阁下让我去办一件事,就是把花之春的老板找过来辨认电机室内的女子尸体。”
说着,森口信平侧头用日语低喊了几句,一个戴着面纱穿着青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快步走过来鞠躬,小心翼翼地轻声用日语先向三岛崎雄和森口信平问好。
森口信平大声用日语将两人身份告诉她,这名戴面纱的女子向三岛崎雄鞠躬并用日语告诉自己姓名和身份,精通日语的裘赴听出来,她是花之春的老板服部久智子。
接着服部久智子又转而向裘赴鞠躬,并说起流利的汉语:“裘先生,您好,我是......”
裘赴在同时回礼后,笑着轻声打断:“我知道,您叫服部久智子,挺美的名字,和您本人一样美!”
面纱女子一愣,下意识低头揉搓着细长的手指,然后马上再次鞠躬:“啊......原来裘先生能听懂日语......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久智子有些失礼!裘先生,您太夸奖了,太夸奖了,谢谢!”
三岛崎雄盯住面纱女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服部夫人,您别紧张,服部君生前和我也是好朋友。请您来就是辨认一个人,请跟我们来!”
瞟了眼前面的三岛崎雄和亦步亦趋的服部久智子,裘赴朝右侧的森口信平凑近小声道:“森口中佐,三岛大佐好像和这位漂亮的夫人很熟啊。他说的服部君又是哪一位?”
森口信平脚步不减,只是偏了一下头:“嘿,裘君,他们俩人何止是熟,课长阁下曾经在东京追求过服部久智子,但是她的亲哥哥服部昌明一直没同意两人婚事。后来服部久智子嫁给服部昌明一个同学,那个男人战死在北支。”
“服部昌明也在上个月被反日恐怖分子杀害了,所以,现在课长阁下假如再拿出诚意,谁也无法阻拦他!对不起裘君,我刚刚说错了,那个男人战死在河北一带,抱歉,请原谅!”
见到森口信平站住脚步满脸庄重,裘赴微笑地摆摆手:“森口中佐,请记住一点,咱们是朋友!裘某不会和朋友计较一些小节问题。走吧,三岛大佐和服部夫人已经到了电机室!”
屋内,三岛崎雄瞟了眼走进来的森口信平和裘赴,然后一指地下的女尸:“服部夫人,您是否认识她?”
面纱女子踱着碎步上前俯身看了一眼,猛地缩在一旁捂住脸:“她......她是阿花啊,怎,怎么会躺在这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三岛崎雄侧过头低声喝问:“服部夫人,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