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有专属私人航线,苏城的航空公司也是席家的,很快安排妥当。
飞机上有网络,会议可以照常开。
视频里,有来自各个国家的面孔,会议语言也掺杂着四五种,席靳白大多数时候只听,偶尔在某些有问题的地方提出质疑或给出意见,无论哪国语言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低哑的磁性,轻松切换,毫无违和感。
连续两个会议结束,飞机也快抵达港岛。
席靳白关上电脑,摘掉眼镜,抬手捏了下眉骨,太阳穴一阵阵的泛疼。
程祥察觉他身体有恙,“席总,要不要请个医生帮您看看?”
“不必。”
席靳白再给桑余打电话就提示对方关机。
飞机落地是晚上七点二十。
桑余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席靳白便叫人去查她家的住址。
程祥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所以席总急着来港岛是去见桑小姐的?这还是那个眼里只有工作、对感情薄凉的席总吗?
席靳白并不知道桑余回家了没有,又不敢冒然去她家打扰,怕惊扰到她母亲。
于是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
入了秋,晚上天凉,身体本就不舒服,被风吹得头更疼。
烟瘾犯了,忍不住抽了两根。
肺里的尼古丁也无法驱逐心头的烦闷。
灯影下,颀长的身形略显孤寂。
八点,一辆白色SUV缓缓驶来,停在路口。
席靳白远远的看见桑余从车上下来。
她还没走几步,驾驶座的男人蓦地追上来跟她说话,大概有七八分钟。
席靳白从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眉梢紧紧地拧着。
虽然听不到他们聊了什么,但他能猜到一些。
心脏仿佛被杂乱的细线裹缠,呼吸重了几分。
教养使然,他没有过去打断他们的聊天。
可,视野中又闯入极度刺眼的一幕——桑余主动上前拥抱她面前的男人。
手里的烟头已经燃尽到尾端,席靳白没注意,指尖被烟灰烫了下。
灼烧的触感令他回过神来,身体里极力克制的冲动和浮躁就要破竹而出,脚下大步迈开。
恰好桑余离开对方的怀抱。
席靳白才收回脚步。
等桑余走进楼道,毫不犹豫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迫切的想知道她是不是答应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