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驶过凉亭,胥远朝终于忍不住出现了。
“冀北王好雅兴。”
话落,纵身一跃飞到了船上。
檀千焕凌厉回头,胥远朝漫不经心的,往冉浅兮身边走了几步。
“遇安侯赋闲听书,岂不是更有雅兴?”
“冀北王多虑,本侯不过是来接二小姐。”
檀千焕与冉浅兮并未起身,胥远朝从容坐到了对面。
“敢问遇安侯,二小姐是谁家的二小姐?”
“冉家,如何?”
檀千焕轻轻一笑,嘴角勾出的弧度令人捉摸不透。
“正是,那可有遇安侯接走的道理?”
“二小姐终日调皮,受罚将近一个月还未抄完律典,本侯好心督促,早日抄完,早日回去。”
“如此本王不好多说,只是侯爷也看到了,兮儿想同本王游湖,侯爷要强人所难吗?”
胥远朝从容的笑了笑,谁的激将法都不好使。
“不如问问二姑娘,是否愿意同本侯回去。”
二人一同看向冉浅兮,她像被雷电击中一般。
“我…我再玩儿一会儿行不行?”
檀千焕得意一笑,把头转了回去。
“看来很明了了。”
胥远朝负气起身,忽被冉浅兮拉住衣袖。
“我一会儿就回去,你等会儿我…”
胥远朝嘴角一扬,又从容的坐了回去。
“现下才算明了。”
傍晚用过饭,檀千焕把冉浅兮送回了遇安侯府。
“兮儿早些休息,律典明日再抄也不耽误。”
冉浅兮脸上挂着欣喜,用力抱了檀千焕一下。
“知道了,义父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檀千焕渐行渐远,冉浅兮仍未抽离眼神。
胥远朝:“二小姐视力顶好,莫不是能跟到他们家去?”
冉浅兮无奈转身。
“切,我乐意看。”
胥远朝满腔怒火,醋海翻波,一把将她拉进书房。
“继续抄!”
“都这么晚了,犯人也该休息了吧?”
胥远朝翻出抄录册,将笔塞进了她的手中。
“早些抄完,便能日日去冀北王府看。”
冉浅兮生无可恋的提笔,刚下笔,胥远朝又炸毛了。
“你就那么想离开?”
冉浅兮一愣,错愣的盯着他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