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掀起一阵绿意,纸灯越飞越远,似乎已经飞上银河。
洪藩玉身林立,那束高马尾潇洒飘摇,站在美景下羡煞鸳鸯。
‘今日父亲教了我新的功法,打山鸡大有巧用,等我去孝县教给你练;洪藩,泰昌十七年六月初十’。
冉浅兮读完一面,发现另一边还有字迹,于是把纸灯转了半圈。
‘最近怎么样?母亲生病了,父亲急得愁容不展,你有没注意保暖?孝县已经下雪了吧;洪藩,泰昌十七年腊月初八’。
一盏纸灯两封信,全是洪藩这么些年,想送却不敢送出的关怀。
冉浅兮猛然抬头,或许是因为死过一次,越发变得心软竟红了双眼。
“这是什么?你给我写的信?”
洪藩莞尔一笑拿过纸灯,从前青涩,没有胆量说出自己的爱意,如今长大,却又害怕说出自己的爱意。
“害,都是以前写着玩儿的,原本想送给你,却没送出去,是不是读着有点傻啊?”
“送给我?”
冉浅兮愣在原地忘记上前,暗暗藏了数年心意,一瞬间全部灌给她,让她无措哽咽。
“你写了这么多吗?”
洪藩抬头望了一眼被纸灯笼罩的天空,回想当初确实有点傻。
“嗯,都是给你写的。”
迟来的示爱她不知道怎么接受,哪怕再早些天都不会这样尴尬,现在她早已经和钱有仁互通了心意。
“我我我…”
她滞涩的话还未说完,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吓得洪藩立刻上前为她擦拭眼泪。
“这是怎么了?”
冉浅兮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哭的越发惹人心疼。
“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好了,我已经和钱有仁在一起了。”
一句已经和钱有仁在一起了,一处听到人两人心痛,檀千焕站在桥头猛然坠入冰川寒潭。
见洪藩黯然神伤,冉浅兮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要不…要不我一三五跟他…二四六跟你…”
洪藩破颜笑了出来,她总在不该幽默的时候突然幽默,让人无措。
“哈哈,如果钱兄不介意,我倒也乐意之至。”
冉浅兮抽泣着从他怀里钻出呆呆的望着他。
“那…我回去商量商量?”
洪藩难耐的摸着她的额头,温柔仔细的为她擦着眼泪。
“这种事你也敢商量。既然你们还没结婚,我觉得我可以再加把劲儿。”
冉浅兮一把擦汗泪水,扮猪吃老虎的把戏早被她烂如指掌。
“那也行。”
洪藩将她抱回怀里,她立刻松了眉头,转眸之间,愕愣愣的看见檀千焕背手而立!
“我去!”
她愕然起身转头就跑,洪藩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忽然一个银白身影从他身边迅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