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的宅门上写着欢乐居三字,棕红色的门前伫立两座石制的狸猫,是夏侯琛特意命工匠定制的。
宅中凉亭紫纱绕顶,亭外环水,人造湖中莲花与锦鲤全部藏了起来,只配着一座昨晚新堆的雪人。
狸奴不在猫窝取暖,成堆成堆的聚到亭中漱毛。
焦急等候的檀千焕坐立难安,索性一直在亭中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冉浅兮才自己走了回来,看到他等在亭中,充耳不闻的走回了房间。
檀千焕着急的跟上去,冉浅兮显然并未抗拒,拉住她的手腕也没有推开。
“有事儿?”
“你进宫了?百里庸还要纳你是吗?”
冉浅兮转过头扒开他的手,这辈子就算百里庸跪下求她,她也不会再进宫。
“你放心,我不会进宫,再让你害一次我的孩子。”
“兮儿。”
“呵,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
“是我错了,我当时不知要怎么对你好,我只想让你独属于我。”
冉浅兮深叹一口气,两人话说开了,自己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没什么,都过去了,这辈子我们保持距离就行。”
檀千焕沉凝片刻转身离开了院子。
晚间齐爽着急的跑过来,用力敲开了欢乐居的大门。
片刻后,岁雪带着他直奔冉浅兮闺房,她已和司空前恩爱过一番,正在整理寝衣。
“二小姐,冀北王遇刺了。”
冉浅兮瞳孔瞬间放大,不管床上还有谁,也一把打开了房门。
“你说什么?”
岁雪进到房间拿起外衣为她披在身上道:“齐护卫送来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您快去看看吧。”
冉浅兮扔下司空前直奔冀北王府,房外的冷风吹到他身上,他的心更像掉进了冰窟。
冀北王府灯火通明,显然无一人好眠,冉浅兮披着岁雪随手拿来的披风,是那件蛟龙的银白战袍。
她焦急的站在房门外,医师里里外外换了好几人,血水也里里外外端出来好几波。
房内没有一点声音,连檀千焕的呼痛声都没有,他早已经昏死过去。
不知为何此时的冉浅兮觉出一阵心慌,她像是担心对方有什么不测一样。
“啧,这他娘跟陪产似的,我手抖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听到鸡鸣,可来来往往的医师还在换来换去。
“娘的,不管了。”
冉浅兮推开所有人跑进房间,床榻上的檀千焕脸色惨白,苍白发干的嘴唇像油尽灯枯一般。
“他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