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妈妈直起身子,听着孔妈妈说着上次晚香告状时,王氏曾安排她去查苏青娘的事。
“这么说,苏青娘卖了苏青后就从‘如意馆’自赎了?”
“对,没过几天就走了,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既然有银子自赎,为什么还要把女儿卖了?就算不是亲生女儿,象她们这样营生很难再有自己的女儿,留着在身边不是很好吗?”郭妈妈轻声道。
“可不,去打探的人还说,苏青娘对苏青一点也不好,小小年纪大冬天都会被罚着在雪地里站着,更别提夏天连进屋子里睡都没地儿。吃的用的是馆里最差的,心情不好时又掐又咬的。哎,这丫头能活下来也是命大。”
“她娘叫什么来着?”
“叫俏娘。”
“不是,我是说本名。”
“那倒不知道,也没打听这个,当时听说走了就没再继续问了。”孔妈妈瞧着郭妈妈的样子,“怎么?可是那丫头......”
“没,和那丫头没关系,妹子,你这几天再让人去查,不,明天就去,查苏青她娘的过往还有本名,最好是能查到去了哪里,现在在哪里落脚。若是不好查,就花银子去雇闲帮查,务必要查清楚。”
孔妈妈瞧着郭妈妈一脸凝重的表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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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没事了?”孟长峰半眯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
“是,刚刚绍哥媳妇伺候着喝了药,现在睡着了。”孟渊站在旁边轻声道。
“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做事不过脑子。刚刚你那一下子若真是打到王氏身上,先不说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就是那么多晚辈和下人,你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孟渊连忙上前一步,“是儿子太急了,一时没收住,所以…儿子知道错了。”
“王氏醒了好好去赔个不是,虽说四丫头做出这样的事,她作为母亲有很大责任,但你呢,你是父亲就没有责任?见天地游山玩水,我听说你前几天淘了一幅前朝名画被人骗了?”
孟渊不安地扯了扯衣角没吱声。
“以后眼睛睁大些,咱们家的底子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多花一分将来就少分一些。老二不管怎么说已升了职,且高低还有些油水可拿。老三更不用说,你瞧瞧这几次从西北给那娘俩捎回来的东西就知道。只你个傻子,花的乐呵呵,却不知道都是左兜掏右兜而已,偏偏还有人支持你,掩耳盗铃,哼。”
孟长峰说完最后一句斜眼去瞧宋氏,宋氏心虚地低下头没敢吱声。
孟渊见孟长峰训斥的话告一段落,搓了搓手倒了一杯茶端给孟长峰,“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