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玮术点点头,耐心地说:“岳父大人说的没错,但是,这个账……真的不是这样算的!”
“你要咋算?!”
元喆禹实在忍不住了,怒喝一声,恶狠狠地瞪着罗玮术。
那架势,假如他敢说一个不字,元喆禹一掌就要灭了他。
罗玮术却丝毫没有惧色,但是礼貌还是必须的,当即朝元喆禹深深鞠躬表达了歉意,亲自去书柜里找了南山顶望天涯的明前雀舌翠芽,亲自给元喆禹泡上。
“岳父大人息怒,先喝茶。这是青州三大珍品之一的望天涯明前雀舌翠芽,我看了一下,还剩三斤左右,都是今年清明前采摘的一叶雀舌,岳父大人要是喜欢……”
“知州大人,你误会草民的意思了!”
元喆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大人如此清正廉明,草民岂敢为了贪一时口福,毁坏了大人的清誉。这些茶叶大人也不能动啊,都留下来充公。这杯茶是大人给草民泡的,草民就为它买单吧,值得了五十两银子不?你开个价,回头我叫元福送到府衙去……”
这话说得够重的了!对于罗玮术来说,直接叫做“折煞”!
罗玮术很想给元喆禹跪下谢罪,但是樊天书的灵魂却不允许。
虽然两人现在的的确确是翁婿关系了,但是哪有天神给凡人下跪的道理呢?
鞠躬还是必须的:“岳父大人,这账真的不能这样算的,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诚信问题,不管这笔钱和慧圆法师有没有关系,也不管这笔钱是善款还是赃款,但是都是在北寺里发现的,是从人家慧圆法师和觉明师傅的保险柜里拿出来的。现在觉明小师傅死了,我们就等等慧圆法师回来,调查清楚之后,该充公的充公,该归还的归还。岳父大人,您说小婿这样处理对不对?!”
对与不对,元喆禹都无法接受,恨恨地咬着牙,转身就走!
翁婿两人就这样闹得不欢而散。
……
但是罗玮术再怎么坚持原则,他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三百个金元宝。
当天晚上,金元宝就从府衙的金库里不翼而飞,而且还带走了金库里原有的三百个金元宝。
当时,罗玮术才离开金库不到一个时辰,就接到了金库守卫的报告,说金库里突然发出叽叽喳喳的一片叫声。
守卫赶紧进去一看,什么动物都没有,反而存放在里面的六百个金元宝突然消失,不翼而飞。
赵顺又拖着带伤的身体,连夜展开调查。
赵顺自然不敢、也不会去调查元喆禹。
他不知道元喆禹和罗玮术在北寺里的对话,所以不知道元喆禹对这批几元宝的在乎。
当然,盗走金元宝的也不是元喆禹。
他是堂堂的商会会长,又是知州大人的岳父,犯的着干这种事吗?
这批金元宝,的确是灵族的库银,其中还有子母钱。
子母钱,能够相互吸引,将附近的灵族库银集中在一起,不翼而飞也是自然。
但是,这六百个金元宝去了哪里呢?
赵顺忙活了一夜无果,第二天一早就去禀报罗玮术。
“大人,一进一出,一共损失了六百三十个金元宝。”
罗玮术摇摇头:“账不能这样算,金元宝是金元宝,青州的名声,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一边的黄师爷,优哉游哉地抽这旱烟,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 “哼哼,这个账,的确不能这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