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书呆子，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
“否则，我砍了你的脑袋下酒！”
林菀可不温婉，她从小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性子野蛮惯了，没想到今日脑子犯浑，被这人看了笑话，真是越想越想扇自己两耳光清醒清醒。
司空朗突然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庞，一动不动。
林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羞涩：“你突然这么看着我干嘛？”
“莫不是被我的美貌折服了？”
林菀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倒是可爱极了。
“你过来。”司空朗皱着眉，对她招手，喊她凑近些。
林菀忽闪忽闪着两颗大眼睛，将信将疑地一步步挪过去，“喊我过来干嘛。”
司空朗一个抬手，趁其不备，对着她脑门弹了一声极响亮的脑瓜子。
“嘶……你干嘛！”
林菀吃痛惊呼，两眉之间赫然有一红痕。
“你可是大南朝的公主，不讲贤良淑德，整日没个正形，臣敲敲公主的脑袋，看能不能把你脑子的浆糊摇出来些。”
司空朗一本正经地教训，眼里皆是对此人不成器的愤恨。
林菀捂着脑袋，不服气地嘟囔：“教训我倒是来劲，明明是臣子，也没见你有多恪守本分，对我恭敬，嘴里一口一个公主，转头就弹我脑门，如今反倒还教训起我来了。”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小声碎碎念，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偏偏这时又有点害怕司空朗这般严厉的模样，还不敢与他对峙。
“回去我就好好加强和督促你的学习，务必要把你这些恶习好好改改。”
“你讨厌！”
林菀脑子炸了，本来已经没那么讨厌这个书呆子了，这个书呆子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她跺着脚咬牙生气。
偏生她对他又没有办法，父皇母后都站在他这边，谁叫他才华横溢，谁叫她把那么多夫子气走了，只有他肯教。
她不满地对着司空朗扮鬼脸，“真讨厌，我就不学就不学，气死你气死你。略略略~”
司空朗板着脸，脸上交杂着气愤和无奈：“在文人界我可谓是独树一帜，你对我毫无威胁，可在教育界，你却足以让我名声扫地。”
他曾是夫子的得意门生，虽年纪轻轻，却也被夫子安排着教过不少人，其中不乏出色的，也算是桃李天下，也是很难得才遇上个这么个泼皮，整日里无法无天，叫他哭笑不得。
“好了，别闹了。”
“你既不愿和我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强求。回去好好休息，莫要再瞎跑出宫了。”
司空朗拍了拍她的头，略作安抚。
林菀有些愣住了，他刚刚那些话是不是在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那么难过？
不是的，这个书呆子才没那么好心，加强学习，他是想我死啊！
林菀拍开他的手，有些娇横：“知道啦，果然是年纪大，话多且啰嗦。”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句话，语气多了些以前不曾有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