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林姝清了清嗓子,命人将盖在诗卷的白布掀开。
诗卷上的字赫然显现,可真是……
可真是一手好字啊!
字歪歪扭扭地斜躺在白净的纸张之上,仔细看,里面还有几个极其明显的错字?
林姝也是看了好几眼才看清。
只见她顿了顿,这才开始念。
她的声音清清浅浅,却极其响亮地在楼台之间回荡,”歌——吾之宰相爹爹。”
林姝一本正经地念道:“爹——爹——爹,你怎么那般才。”
“鸡鸣一声你撅一撅,鸡叫两声你撅两撅。”
“天亮时你把早朝上,天黑时你才把家归!”
林姝抓着十只脚趾,一脸严肃正经地念完。
雪月楼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
还是沉默……
“好!”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脸通红,神色慷慨激昂,“太好了!这诗词之精妙绝伦,用词之严谨让我这苦读十年圣贤书的都自愧不如啊!!”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夸张的地擦拭眼角无中生有的泪花,“这首诗用情之深,舐犊之情,让人闻之无不潸然泪下啊!”
他一哭,众人也跟着哭,场面一时难以控制,皆是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干嚎……
啊,不是,哭嚎声。
“这写的也太好了吧!”
“撅一撅,撅两撅,实在是太过于生动形象了,我们的宰相实在是辛苦啊!”
“我们有这么为国为民的宰相,实乃我大南之幸事啊!!”
此时,一包厢内:
小厮正满脸堆笑,谄媚地给一个臃肿肥胖的公子哥倒茶,“公子,您写的诗实在是妙啊!你看这么多文人雅士都在高声赞扬您所做的诗呢!”
那被小心高高捧着的公子哥正透过屋内的窗边看下面。
只见他肥肿的身子斜躺在贵人椅上,肚子上的肉如那千层五花猪肉一般,层层堆积。
听到小厮的奉承,他豆大的眼睛微张,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而后轻轻吸了一口热茶,神色皆是得意自在,“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他梗着粗短的脖子,嚣张道:“要知道,努力在我的天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他指了指那副诗卷,“这首诗乃是我昨日诗兴大发,由感而出。都是爷我的真情实感啊!能得到这些夸赞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小厮擦着冷汗,违背着心中的良心继续无脑夸赞:“是是是,公子真乃千年难一遇的诗才!这首诗的确是绝世无双!”
公子哥突然起了兴致,撇头问道:“那我考考你。”
小厮的眼珠子都差点被吓出来,“啊?公子……还是不要了吧……”
“你说说,我的这幅诗卷表达了什么样的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