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以后也不用总来找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弄得我总是心里忐忑,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帮朋友这么点儿忙,是正常的事儿。若是我真查出个什么来,你到时候给我个一两万作为报酬就是了。”
白黎想要解释什么直接让我摆手拒绝了,我觉得这就是有钱人最不坦荡的地方。
我们村子里的人有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搞出这么多弯弯绕。
而这些有钱人,又想让我帮忙,又不想承认是利用我。
啧。
那话怎么说来着,又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
白黎看我不听他的解释,和我聊了一会儿以后便离开了。
我一直忙活到了下午。
…
夕阳的余晖洒在墓园的石板路上,我走出那间弥漫着纸张与墨香混合气味的工作间。
身体虽因后半夜泡着的灵泉而暂时驱散了疲惫的阴霾,但长时间的劳作加之几乎未眠的夜晚,仍让我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小窝,一头栽进梦乡,好好睡一觉。
就在我快步接近宿舍楼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轮椅滚动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头望去,只见王嫂正小心翼翼地推着王哥,缓缓向我走来。
夕阳下的他们,本应是一幅温馨的画面,但此刻,我却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王哥此刻的眼神中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眼珠虽然转动得缓慢而艰难,却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而当他的嘴角缓缓勾起,试图勾勒出一个微笑时,那笑容却异常僵硬,仿佛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强行拉扯出来的,充满了不自然与诡异。
我觉得这个事儿不正常,那小紫花能六片花瓣,按照北淼的说法这小紫花也没有那么大的效用,这一片就能让王哥恢复神智了?
“叁月,你看,你王哥他…”
王嫂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与喜悦,她试图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好转,但我的目光却被王哥接下来的举动紧紧吸引。
就在我与王嫂往宿舍楼里走,并交谈的间隙…
王哥的头突然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生理规律的方式向后扭转,几乎达到了180度的极限,仿佛他的颈椎不再受任何限制,完全脱离了肉体的束缚。
那一刻,空气中似乎凝固了所有的声音,连风都停止了呼吸。
王哥的嘴角也随之裂开,不再是先前的微笑,而是一种扭曲到耳后的恐怖表情,那笑容中混合着痛苦、绝望与疯狂,仿佛他正在经历一场无法言说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