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赶柳兄走?”
“宵禁之时,莫非我还要留他在家不成?再则我也是想与你们商议一事,柳家底蕴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深厚,你们认为扶风考中进士可有几成把握?”
朝旭思考了一番,“九成。”
“我有两事担忧,一是榜下捉婿这一习俗向来已久,柳扶风那张脸虽然会被人避开,但万一他考得好,难保会有其他人家来抢。二是秦员外这一事,我担忧会引起当今的留意,到那时,他若是入了殿试,得了当今的青睐,你妹妹这婚事恐怕有变。”
“依母亲的意思,该作何处理?”
“我想着,把你妹妹和她的婚事提前给办了。这样的男子,得必须让他变成自己的才最为保险。”
朝晖不明所以,“柳大哥和妹妹之间的感情极好,他还为妹妹定了十六套定情信物,每一份都不重样。”
房氏嗤笑一声,“你们懂什么?男人在遇到巨大利益面前,女人就是个完全可以舍弃的物件儿。再说了,他未来也不是不可纳妾,我们朝家嫡出的女儿,是万万不会去当人妾室的。但如果是成婚了的就不一样了,在朝做官,想要往上爬,就得爱惜羽毛。一个后宅不宁的官员,是难以得到上峰赏识的。柳扶风想要再进一步,他就得对原配发妻好,夫妻恩爱,才能有被人提携的更大可能。”
朝旭没有接话,而是看向朝遥,“遥遥,你是怎么想的?”
朝遥扯了扯手帕,“哥哥,娘,我是说,如果……有重要的事情,他对我有所隐瞒,我该如何去做?还是直接放弃掉这一段姻缘?”
房氏问道:“他是否隐瞒,可是你现在能够改变的?”
朝遥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应该是不能的。”
房氏继续问道:“他隐瞒之事,可会导致抄家灭族?”
朝遥摇了摇头,“我不能判断出来。”
房氏笑道:“那你可能自保?”
想到自己的空间,朝遥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不就成了,你们将会是夫妻,他若是对你好,那就荣辱与共;他若是对你辜负,你就独善其身。活在这世间,保命最为重要。既然无法改变他的决定,那你就先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朝遥似懂非懂,她一个还没有经历过婚姻的傻白甜,总觉得房氏说的话极有道理。
她是自己的娘,总归不会害了自己。
“娘,你说的我明白了,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同意的。”
房氏拊手一笑,“好!这件事就交给娘来办,你们的爹过几日也该回来了,有他在,尽量最迟下个月就出嫁。”
朝遥娇羞地低下头,她确实挺期待的。
能成婚了,那能不能让柳扶风把面具给摘下来?
起码在两人夜话之时,她看着这张脸都能多一些兴致。
房氏的动作很快,她第二天就约了柳扶风的娘喝茶、逛铺子。
谈到尽兴之时,她直接提起了尽早成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