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迢迢悄悄地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有些窄的袖子,摇了摇头。
“等到了晚上再说。”
“好。”
又往前走了两里地,天已经全黑了。
“就地驻扎!”
络腮胡子一声令下,所有人直接原地坐了下来。
朝天才一路上每隔一会儿就会抱着朝悦白走一段路,他还小,走不远就会受不了。
现在停了下来,第一时间是先去给阳迢迢捶腿。
朝遥穿越好几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
品行这东西,在日常生活中也看不出来太多,到了富贵或者贫穷,或者遇上大事的时候,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爹,娘,我也给你们揉揉腿好了,以前我就做得可好了。”
朝遥先给朝天才揉了揉脚,用上灵气,很快他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遥遥这手艺没得说,今天我走了一天的路,脚就像扎了针似的,现在遥遥这么一按,很快就感觉不到疼了。”
朝遥给他脱了鞋袜,看到不少的水泡,有一些都破皮了。
“爹,晚上的时候我去前面竹林里看能不能做个板车出来,到时候把娘和悦白放板车上,走起来也快一些。以前在家里看书的时候有看过用竹子做板车,木头的我没办法做那么快,但竹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行,遥遥看看书就能会了,我朝天才的女儿果然是个天才,就是不一样!”
朝天才可不认为朝遥能做出来,但是女儿有这个想法,愿意尝试,做父亲的总不能扫了她的兴致,大不了他到时候跟着就行。
“我到时候再去给那领头的塞点银子,不然即使我们做出来了也没办法被允许用。”
“还是爹想得周到!”
朝遥笑了笑,悄悄拿出消过毒的针,给他把脚上的水泡全部都挑破,上了一层自己空间里的药,然后又重复给阳迢迢捶腿和挑水泡。
阳迢迢已经直接躺在地上不说话了,她说不出来话。
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女人,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罪。
朝遥给她的嘴里塞了颗补气丹,这种丹药是她空间里的那些存货,很少用,所以还有不少。
丹药一入阳迢迢的口中就化开了,慢慢的,阳迢迢也终于恢复了过来。
而朝悦白,他直接累得睡了过去。
其他人也几乎都在躺着或者坐着,谁也没管地上脏不脏又或者硬不硬,现在要是再动弹一下,那都是要命的。
“遥遥,你也在地上躺一会儿,爹去找找领头。”
阳迢迢悄悄给朝天才塞了锭银子,夫妻之间的默契不用说,现在得去送礼。
朝遥没有躺在地上,而是找了块大一点的石头坐在上面,她还是有点适应不了席地而躺,那样会把身子硌得慌。
过了好一会儿,朝天才终于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等走到阳迢迢身边的时候才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事儿成了,一会儿我和遥遥去前面的竹林,你们在这儿等我们。遥遥,你还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