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当下就放走了哭得眼睛发红的胡咪咪,只留下吴镇日。
吴镇日当时手头不宽松,立即拨打电话编一段假话,让家里打5000元的现金在他的银联卡上,直到取出这笔款,交清了治安罚款,他才被放走,成为比较尴尬的自由人。
吴镇日被抓进派出所的事很快传出来,他实习的那个工厂里人知道了,大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工厂领导把他叫到办公室训话,说你现在毕竟在实习,还是应以实习为主,也不是说不能恋爱,但是要把握好,不可搞出事来。
吴镇日不说话,变得很老实的样子,不断以点头的方式赞同领导的批评意见。
和他谈话的是一位副厂长,烟瘾足,边谈边抽烟。
吴镇日想给烟他抽,以博取他对自己的好感,但这会儿身上没有烟,平时都有的。
他眉头一皱,想出一个办法,就谎说自己想上厕所,让那位副厂长稍等,他马上就来,副厂长也像他一样点头表示可以。
吴镇日哪里是上厕所,他走出副厂长办公室径直到厂门口的一家货摊买一盒有过滤咀的香烟转来,双手递给副厂长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多关照。
副厂长乐嗬嗬地笑,说我哪里关照得了你,你不久就要结束实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呢!
吴镇日见副厂长收了烟,感觉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明显好些,便坐回原位,把心里想说的话挑明,厂长,是这样的,两件事要你帮忙。一是我犯的这个错,你不要写进实习评语,如果可能的话,你把我的实习评语稍微美言几句;二是我犯的这个错,你不传我相信,你能否让员工们不传,一旦传到学校去,学校领导知道了就对我不好。
副厂长深深地吸一口烟,收了笑容,弹一下烟蒂上堆起的一撮白灰,缓缓地讲,你说的第一点,我做得到,但有个条件,从现在起,你不能犯任何错,要不,就很难说了。
吴镇日一阵苦笑,说我哪里还敢犯错呢?
副厂长接道,你说的第二条,也可以做到一些,但是不可能全部做到。你想,就算我叫职工不要议论你的那件事,但是他们私下议论,或者和社会上的人议论,我看不见、听不到,就算看见、听到,也没法管,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