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皎月倒生气了。她说,刘助理,我翟某待你不薄,现在我男人走了,就把你当作我的……
后面的“男人”二字尚未讲出来。刘洋生就抢着说,翟总,我知道你对我好,也非常感恩。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做对不起你的男人——公司前任总经理覃财兴。覃总尚未“末七”(即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之内的最后一周的最末一天),这样做,非常不妥。要是“末七”了,你的意思我再考虑。
翟皎月一听,觉得有道理。内心里对刘洋生的怨怼淡化了。她原本打算就此与刘洋生撕破脸,责斥他不识抬举:你刘洋生看不上我,我倒不稀罕,现在我男人走了,公司上千万资产都姓翟了,我有的是钱,再高薪聘请一个年轻的比你强比你帅气的男子来做我的助理一点也不难。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狠话,喜得没有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刘洋生与翟皎月之间的关系,乃至暧昧关系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算彼此把话说开了,作了解释,刘洋生也没有离开公司,可他的心里就会烙上了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会导致他对翟皎月产生戒备心理,而不能像先前一样很好地配合翟皎月,并且同心协力地挑起公司大梁致力公司发展。
当下,翟皎月算是真正理解了刘洋生,她主动把自己的身子从刘洋生的怀抱里脱离出来,然后多情地看着他说,刘助理,你说话要算数,皎月相信你!
刘洋生没有说话,只点头。
他是那种颇有自控力的男人,从不干损德失礼的事,就凭这一点,他以前深得公司老板覃财兴的信任,将他从一个普通的车间工人提拔为公司办公室主任。直至覃财兴习练观自在静功之前,又像帝王托孤一样将公司所有事儿几乎都托付给了他,让他顺理成章地晋升为公司总经理助理。
刘洋生老家在潜山县偏远的农村——羊角山村刘庄,他是家中独子,但由于家境贫寒,父母生计都难,他也就没有被娇生惯养过,自初中毕生后到这家公司打工,慢慢地就改变了命运。
也许他在乡下穷怕了,虽然公司长相不错的一些女工向他抛过媚眼,但是他不动心,原因是他非常理性,发现那些女工的家里情况都不好,甚至比他家里还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