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把猎犬唤到身边,抚摸着让它躺在地上,猎狗乖乖地张开嘴,陈杰揿亮电筒,照到它嘴里,发现它的上腭扎进了一枚豪猪身上的尖刺,他抓住它,猛地拔出来,一泡血也随之涌出。猎狗哼哧一阵,慢慢地安静下来。
那豪猪已跑得无影无踪了,陈杰抚摸着猎狗说:我总有一天会猎杀那豪猪,为你复仇。他暗地反省:本来这次可捕杀豪猪的,错在不该带上这只猎狗,对浑身长刺的豪猪来说,猎狗想帮忙也难以帮上,反倒容易添乱。就在第三天晚上,陈杰没有带上猎狗,果然就守在山麓的红薯地,用猎枪捕杀了正在糟蹋红薯的豪猪。
再说猎狗被豪猪的刺儿弄伤的那天晚上,陈杰家的母鸡丢失,他根本不知道,猎狗随之走进堂屋,直奔鸡笼边哼哼唧唧地闻,竟把睡梦中的鸡闹醒了,它们恐惧地发出细碎的咯咯的叫声,一只只耸着脖子直往里头钻。鸡笼门没关,陈杰也未注意到,一会儿猎狗从堂屋门槛下衔起一根鸡毛,绕到陈杰的身边,陈杰还以为猎狗在凑趣儿玩呢。
第二天清晨,妻子胡氏像往常一样抓一把米撒在堂屋里给出笼的鸡喂食,她习惯地数着,竟发现鸡群里少了一只会下蛋的母鸡,便念叨起来,陈杰听见了就说:难怪昨晚猎狗在鸡笼口闻来闻去,难道说出现了黄鼠狼或野猫?
当天晚上,陈杰没有外出打猎,到了半夜听到猎狗的狂吠声,这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和妻子一并爬起来,朝鸡笼察看,鸡笼门没有打开,这是由于丢失了一只母鸡而变得更加谨慎的妻子关上的,知道没事,夫妻俩又要回房就寝。这时,猎狗跑过来报功似的,摇着尾巴,舌头直朝陈杰的手指舔,仿佛说:没事,野物被我赶走了,笼里的鸡一只也不缺。陈杰把这只猎狗呼为大黑,他说:你真行,大黑,有了你我就放心。
两天后,村西头的吴大妈跑过来对陈杰说:昨半夜,我家鸡笼里丢失了一只公鸡,八成是出现了黄鼠狼什么的野物。你是打猎的,要替我们除害哟。陈杰点头,没有多言,自那天夜里他家丢失了一只母鸡,心里就梗着一块石头,并下意识地告诫自己:不消灭那偷鸡的野物,我还算一个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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