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外四个兄弟姐妹也在它身边爬动,像要寻找什么,小花不在意,又转过头,从妈妈的脖子下爬过去,身子横在妈妈的腹部,稚气的小嘴恰巧拱着了一个奶头,只见它把嘴巴咂上去,骨碌骨碌地吸吮着奶水。这个不用学的动作做起来是那么自然天成。
只是它贪婪得有点过分,身子还横在那儿,以致另外四只小鼢鼠被它阻挡,而够不着奶水,就要四处爬行。妈妈非常公平,用嘴轻轻地拨开小花的身子,直到它再也遮不住一排胀鼓鼓的奶子,只让它享用其中一个。接着,妈妈把小鼢鼠一只只地衔至腹部,它们大都找到了奶子,都像小花一样,两只前肢扒在妈妈的腹下,一个个“吧吉、吧吉”地吸嗍着奶水。
转眼四只小鼢鼠长大了,妈妈不再让它们挤到自己的肚皮底下吸吮乳汁。每当其中的一只来了,它不怎么防范,增加到第二只,它就用嘴挑开它们。
然后,朝洞外或洞穴的深处溜一程子,要是还有哪只小鼢鼠使蛮地缠着它,它便很敌意地撕咬一下,直咬得跟来的小鼢鼠发出一声声惨叫,而怯生生地放弃,显出垂头丧气的可怜相。
小鼢鼠的五个兄妹中,唯有小花最刁滑,它每次总是最先跑到妈妈的肚皮底下抢吃奶水,即便长了满口尖利的牙齿,也不咬,仍是吸,让妈妈不感觉难受,而来了第二只吸奶水的小鼢鼠,小花便主动退让。
这时候,正好处在妈妈的恼怒反击之际,小花就趁机溜开了。
鼢鼠妈妈并非是不负责的妈妈,每到晚上,它带着四个孩子悄然爬出洞穴,在外面的甘薯地里觅食。
为了自己和孩子们的安全,它初出洞穴时,总要蹲在地面上,昂起脖子,支起耳朵,四下里捕捉一些异样的声响,分辨出有没有令它们恐怖的声音,如果没有,它便继续前行,如果有它便改变方向前进,或者干脆撤退到洞穴。
当然四个孩子也会跟在后面爬,因为妈妈是领头的,不会有错。但这种时候也会有危险,跑在最后面的小鼢鼠最容易遭到蛇或其它体形大的食肉动物的袭击,乃至送命。
小花却表现得非常机智,从不跑在最后面,总是居中地跟着,或干脆就紧随妈妈之后。那次跑在最后跟不上来的小弟弟被一条大蟒咬住而吞噬后,更加激起了它的警惕性,它把小弟弟的不幸作为自己的安全教训,所以从不轻举妄动地乱窜乱跳。
妈妈很快就找到了一块甘薯地,五个孩子少了一个,它浑然不知,像一个不称职的家长,而更不称职的是孩子们的爸爸,它让妻子妊娠后,看到另一只母鼢鼠,又争着去做丈夫,然后又走,最后或许再回到前妻身边,或许再作打算,都很难说。这些生下的孩子根本没有爸爸的概念,也就是不知道谁是它们的父亲。这样就加重了妈妈的担子。
它必须告诉孩子们怎样觅食。这块甘薯地是妈妈熟知的地方,在那土坎旁边还有一个洞穴,以备应急躲藏之用。它一般晚上出来安全些,四周都没有动静,它可以安心地用爪子扒出甘薯的根部,让旁边散落一堆土,然后很专注地嚼吃甘薯的根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