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望富离开后,心里释然了,他一直感觉自己欠刘三妹的,现在总算还了,尽管刘三妹知道他代付了2000元钱,也不感谢他,甚至还怨恨他,他也全不在意,并且下意识地把刘三妹忘记,可是总有个影子跟随他似的,越是想忘记,越难以忘记。
只是在发廊里忙活时,他才转移了意识,未想着她,而是想着当下手头的事。老板见他卖力,也兀自夸奖他能干。那次发廊里的发油用完,他便安排施望富去购买。
施望富走上大街,来到一家繁华热闹的超市门口,碰见一个打扮妖冶的女郞,挺面熟,像在哪儿见过,他的话正噎住,那女郎却开口:唉!怎么好久不来了?
施望富想起来了,她就是北街发廊里的那位,平时暗中兼做特殊服务,施望富就曾享受过她的服务,几乎忘记了她,她却能记住施望富这个人,可又叫不出名字,也不需要问名问姓的。
施望富当然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她提供服务的地方和对她的感受就行。施望富心里“咚”的一下,又想起自己因为迷恋女色做歹事,才受到毒蜘蛛污染内裤弄痒下身直到溃烂的报应,便搪塞道:我穷死了,哪能付得起小费哦?!
女郎笑道:谁要你付小费?只要我愿意,一切服务费全免。后一句话声调很小,但施望富听得很清楚,从她抛媚眼的细微神态中感受到她对自己流露的多情。望富说:我现在有事,你那地方我记得。
欢迎你多光临!女郎很大方地说着,仿佛对待一件非常光彩的事。
望富抿嘴无声地笑笑,算是回话,也算还个情礼,之后他急匆匆地钻进人群熙来攘往的街边超市。
施望富购了发油回到发廊,还惦记着女郎说过的话,谁要你付小费?但一想到慧能法师的开示,特别是下身的刺痒之患,又心如止水了。
几个月后,他的痒病算是彻底痊愈,每每看到发廊老板和有些颜色的员工亲昵暧昧,他就想:自己这身份——一个打工者不能与发廊老板争吃窝边草,这样他又想起离这里不远的北街发廊,加之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经常在夜晚的睡梦中遗精,那时而冲动的下身那家伙总是免不了让他心猿意马。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发廊里没有生意,他向老板打了招呼便出门直奔北街发廊,找那个曾经让他心魂荡漾的女郎。
这家发廊由于暗中经营特殊业务,尽管天气不好,生意却出奇地好。这家发廊老板是个中年女人,施望富进来不见那个女郎,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这里的员工都是编了号的,而且是清一色的小姐。
他忽然想起那个女郎是4号小姐,便问她在不在,老板说,她正在营业,你等一会儿,做了一个点,她就会出来。
施望富有些不高兴,正想走,从里边出来一个秃顶男人,神情萎蘼,找老板退钱,说4号吃多了酒,躺在铺上不能用,我没有沾她。老板让一个员工看住秃顶男人,自己进去,又很快出来了。她说:钱不能退,可以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