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我也不会赌博了。邱顺势坚定地说。
田捕拿笑道,今天只请你的客,不谈赌博的事。
那就行!邱顺势在家里关了几天,出门时父亲给了一些零花钱,刚够一天在本县乘车和吃素食的花销,现在田捕拿让他进餐馆,这零花钱就节省下来了,这可是一笔小小的赚头。
当天夜深,邱大魁家的灯光一直亮着,邱大魁夫妇都没有睡,因为顺势没有回家,他们心里急,时而探头看窗外,听响动。窗外黑黢黢的,只有夜虫的叫声。霞子说,怎么办?恐怕孩子又出事了。
活该!邱大魁发泄着说。这样霞子就来话了,还不是怪你,不该给钱他,一给钱他,他就进城乱混。
我不想管他了。邱大魁紧锁眉头,叹着气,走到床边倒头就睡,他白天在镇里忙公务已经很疲倦了,是该好好地睡一个囫囵觉,可毕竟惦记着孩子,恁地睡不着。霞子见他上床,就数落道,顺势是你的孩子,怎能说不管呢?
管得了吗?邱大魁忽然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
霞子说,你应该出去找他。
这么晚了还找个屁?听天由命吧。邱大魁忽然坐起来说,把门关严,灭灯睡觉。霞子犹豫了一阵才关门,走到床边熄了灯,说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明天你不要上班,找孩子去。
他要怎样就怎样,我不找他。邱大魁又躺在床上与霞子打一阵口角官司,彼此都特别困倦了才止息。
第二天上午,邱大魁到镇政府报到后,就请假出来找孩子,霞子在镇里找,他到城里找,当然是找田捕拿那帮小子问,问他们看见邱顺势没有,他们大都摇头,问到田捕拿才晓得一点线索,田捕拿说,我昨天还请他进馆子吃了一顿,他说再也不赌博了,学好,你教子有方,真佩服。邱大魁哪有心情听这个?不管他是讥笑,还是奉承,心里总急着儿子的去向,他扯了田捕拿一下,哎,谢谢你请顺势进馆子,顺势吃过饭后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田捕拿眨巴着眼睛说,我好像听他说,他也想请我的客,只是手头没有钱。
邱大魁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辆的士戛然停在面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大魁,顺势出事啦!叫他的是霞子,她推开车门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顺势被城关派出所抓了。
他干了什么坏事?邱大魁迫不及待地问。霞子说,我也不清楚他干了什么坏事,是梅山镇一位干部说接到城关镇派出所的电话才找到我报信的,我只好找你,快想办法把孩子搞出来。邱大魁心里发急地说,先到城关派出所见了孩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