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欠起身子,一咬牙关,一种痛苦的表情现于脸上。他从树缝里钻出来,比开始的速度慢多了。他走近放在一边的那只蛇皮袋打开口子,将手里的这只白鹤塞进去,又准备去捡拾树枝下面横陈的一只只半死不活的白鹤、鹭鸶什么的鸟,可是左膝盖发狠地痛,这让他消减了继续为之的意志。他干脆坐下来休息,抬头看着站在一边样子很木讷的刘熏说,哥们,过来。刘熏就过来了,他又勒起裤管指着浸血的左膝盖说,我这儿碰伤了。
刘熏看见他从枝桠上摔下来,以为没事的,因为倒下的古槐即使枝桠还悬着也只有那么高,况且身子倾斜坠下,中间还挡着树枝,这就使他身子坠落时因受控制而速度变慢,慢慢地摔下来,即使挂伤了,也不会有大碍。未料,看马六的那张苦脸,显然伤得不轻,他不清楚,这全怪树桠下的那块突兀的石头。刘熏说,我背你到村卫生院包扎伤口吧!
不用。马六坚强地说,歇会儿就好。他把那只已装了少量货的蛇皮袋一拉,央求道,你钻进树枝缝隙里去捡拾那些快死去的飞不动的白鹤、鹭鸶吧!雏鸟都要。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