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没有看到左耳问:“左耳呢?”
苗圃失落的说:“被玱玹殿下安排在外殿,不让与您见面。”
小夭没想到自己监工的紫金宫,有一天成为囚禁她的牢笼。
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却无处不在透露着冰凉与束缚。
不知道玱玹要疯到什么时候。
小夭牵起苗圃和粉团子的手说:“你们皆是受我所累,等外爷搬来紫金宫,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去。”
既来之则安之,小夭不哭不闹,在紫金宫中的朝云峰住了下来,每日除了做毒药就是坐着发呆,少了灵动与活泼,只有老气横秋。
玱玹时常会来看望小夭,小夭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玱玹有时讨好般说很多话,有时静静的看她一会又匆匆离开。
三月中旬,西炎王决定将王宫搬到紫金宫,浩浩荡荡的队伍迁徙到中原。
中原之人忧心忡忡,不知西炎王会不会再次杀戮,可他们也无法反抗,只能任西炎王宰杀。
苗圃打听不少消息,比如西炎氏族的族长,陆续遭人暗杀。
小夭的手一抖,想到那夜与相柳携手杀了熊氏族长,这些人该不会真的都被相柳所杀吧?
那相柳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她的血,相柳要如何养伤?
小夭担心的手心出汗,心头泛起一阵阵冷意。
桌案上摆放很多毒药,每一瓶都寄托着她的思念。
相柳的心思她似乎明了,原来相柳认为玱玹适合当王。
即使是敌对关系,相柳依旧看的分明。
相柳看的深远,格局很大。
只是这一瓶瓶毒药何时能送给相柳?
小夭望着毒药发呆。
西炎王住进朝云峰,与小夭作伴。
中原氏族等了许久,等来玱玹继承西炎王位的消息,他们自是拥戴不敢造次。
所以西炎王这次来到中原,没有任何杀戮,大家终于松下一口气。
最不服气的是五王,可五王背后的支持者陆续遭遇杀害,势单力薄,再无与玱玹抗衡的能力。
一日晚,小夭坐在案桌前继续做毒药,门突然被大力打开又被关上,一股浓重的酒味立刻蔓延开来。
小夭皱着眉,看着醉醺醺的玱玹摇晃走来。
“玱玹,你醉了,回去休息。”
玱玹不听,执意走来,眼睛布满红血丝,一开口酒味扑面而来。
小夭的眉头皱的更深,不想理会醉鬼,继续做毒药。
眼前的毒药瓶子被扫到地上,发出脆响。
玱玹发疯一般,狰狞的看着小夭。
小夭只扫玱玹一眼,便看到一地滚落的药丸。
全脏了。
肩膀被人握住,小夭对上玱玹猩红迷醉的双眼。
“小夭,你看看我,你做这么多毒药是要毒死我吗?可你分明不忍心我死,既然如此,嫁给我,当我的王后好吗?”
小夭坚定地摇头。
玱玹近乎哀求:“你就这么恨我吗?今日是我的登基大典,我等了你一天,你都不来看我一眼。过去这么久,你就不能珍惜眼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