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活了千年有余就失去了凡俗的欲望,但是你知道吗?朱明仙舟那位烛渊将军两千多岁了还在孜孜不倦地泡在铸炼宫研究新式武器。”
“爱锻造痴狂如他,也会在闲暇之余出门垂钓。我听说他甚至有一次直接在太空中钓上来一头虚空鲸!”
白珩夸张地挥舞着双臂,想要将那头鲸鱼具现化。
“烛渊将军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可这是旁人的事,与我何干?”
白珩恨铁不成钢。
“我问你,你和烛渊将军谁大?”
镜流一脸疑惑。
“烛渊将军。”
“你和烛渊将军相比,意志力如何。”
镜流自信一笑。
“纵使那位传奇将军,我也有自信自己的意志不输给任何人。”
白珩一拍手。
“那不就结了。”
“结什么了?”
白珩两只手比划着给她解释。
“既然你又比烛渊将军年轻,又拥有不输给他的意志力。那为什么你会比烛渊将军先陷入魔阴身困境呢?”
镜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若论寿岁,整个仙舟联盟也无人能出其右。若是按照你的对比,怕是连元帅都要不及烛渊将军了。”
“哎呀你搞错重点了!”
白珩着急地辩驳道。
“烛渊将军之所以能恒久维持状态,就是他那一颗淡然的心。”
白珩越说越激动。
“你想啊,烛渊将军眼里除了朱明仙舟的安危就是在铸炼宫研究新武器时不时炸两个丰饶民测试一下威力。这样平和的心态才能让他的精神稳定如常,阿镜你平时看着淡然,其实心里塞了太多东西。”
白珩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许语无伦次,中场休息整理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又继续了长篇大论。
“我没记错的话,从来到罗浮之后你就上了战场,你千年的人生单调得只用两个字就能概括。”
那就是战斗。
无止境的战斗。
跟丰饶孽物战斗,跟窃夺长生的贼寇战斗,跟丰饶之民战斗。
镜流的人生,被剑与火充斥,未曾有过一丝喘息。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剑首。”
骤然被问出这个问题,镜流却无法再像往日一样坦然。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清了清嗓子说道。
“战场之上,唯有剑首,能自由机动。”
白珩的目光柔和下来,伸手抚上她的脸。
“是啊,你永远都在想着如何杀敌才能更利落,更便捷,将自己完全封闭。但是把心封死了如何宣泄蕴含其中的烦闷呢?”
镜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