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五脸色骤变，但已经来不及了。
四面八方袭来的古怪斥力包裹着他。
几乎要将他碾碎。
“抱歉，打自你完全释放自己的力量之后，你所有的能力，也都被我接收了。”
裴黎身后出现一轮天环。
上面逐渐亮起一个又一个的图腾。
司一五被巨大的斥力裹挟，看着那天轮目眦欲裂。
“不必这么看着我。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真的存有异心，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裴黎站起了身，同时，伸出手朝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背后一个图腾骤然光芒大盛。
而他的脸部也开始逐渐变幻。
原来那张与司一五一模一样的苍白俊朗的面容扭曲，扩张。
摊成一团，看着甚是恐怖。
但很快，那张脸又逐渐聚合，并且一点点构造全新的容颜。
最终，一张与司一五完全不同的脸聚合成型。
比起司一五，少了一分秀气，多了一份凌厉。
如果说形容司一五的是“美”。
那形容这张脸的就是“帅”。
裴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震惊的司一五笑了。
“怎么？你从没见过我的样子吗？”
司一五仍旧呆滞地看着裴黎背后的天轮。
裴黎这才了然。
“放心，你的力量我会好好使用，不会给你丢脸的。”
说罢，他朝着司一五伸出手去。
一颗柔和的光球自司一五怀中飞出。
光球内漂浮着一条银制的项链。
而挂件，正是一枚精致的子弹。
“倒是没想到，竟然是它。”
脑海里回想起那位少年模样的赏金猎人。
不知怎么，突然觉得他那张脸有点眼熟。
“算了，能回去再说这些吧。”
裴黎撤掉了压制司一五的斥力，握着那条项链让自己的意识上浮。
“再见了，司一五。你说得对，我不该永远随波逐流听之任之。”
“从今天起，在这的是裴黎。我会以我自己的意志，和你走完最后的旅程。”
裴黎的身形逐渐上浮。
连同他的话语，都好似天外来音一般飘渺空灵。
司一五倒在地上不住地干呕。
俊朗的脸颊此刻被愤怒填充。
他双目血红地看着如天神般飞升的裴黎。
眼中尽是无尽的怨毒。
“小哥？”
“小哥？”
四周传来嘈杂的叫唤。
裴黎逐渐感受到了各个器官相接的知觉。
便努力睁开双眼。
不料，他这一睁，映入眼帘的是德雷斯特的一张大脸。